他的妻子脸色有些苍白,微微皱着眉看着他:“阿致,你怎么了?”
沈致回神,迅速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没什么,魏魏,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
魏芷抿着唇笑了笑:“医生多说了度过了危险区就好多了,对了,刚才医生叫你去办公室是为什么呀?”
“没什么,”沈致神色如常,“魏魏,辛苦你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魏芷一眼,笑着叹了口气:“当初我让你一个人生下了我们画画,是我对不起你。”
他明显地看到,在听到“生下了我们画画”的时候,他深爱着的妻子,明晃晃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已经不想听他的魏魏骗他了,还没等她接话,他就站了起来,几乎是带了些许匆忙地丢下一句“魏魏我接个电话”就走了出去。
在昏暗的楼梯间里,沈致沉默了半晌,再次叹了口气,摸出了荷包里的香烟。
荒芜的黑暗中,猩红的火光忽明忽灭,男人锋利的侧脸显得格外的晦暗。
……
“沈哥,我先走了。”
陆野站在玄关处向里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沈延摆了摆手。
今天中午的时候陆爷爷临时打电话过来,说是他堂弟陆蒙回来了,让他滚回去一家人吃个饭。
陆蒙是二房在他们这一辈的独苗,陆爷爷就是再不相信二房那边的业务能力,也总是心疼小辈的。
更何况陆野他二叔整天在外面风流,陆蒙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次父亲,听着童年就惨的一批,而且他又一直生活在外公外婆家里,所以陆爷爷对陆蒙,还是心疼着宝贝得很的。
他不想放沈延一个人在家里也没办法,老头子人老了,就看重家里兄弟几个和和睦睦的,陆野虽然因为上一世的事对二房那边的观感不怎么好,却也没办法拂了老人的面子。
小孩儿端坐在沙发上,以为他没看到,实则十分明显地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
“……”
陆野都无奈了。
多大人了,怎么还想着偷偷摸摸背着他吃糖呢。
他也没有拆穿,走过去揉了一把某位沈姓祖宗的脑袋,然后在他的目光中,去厨房里把冰箱里的冰糖拿了出来,特意放在柜子里锁了。
沈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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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忽略了他十分怨念的视线,朝着他格外欠揍地笑了笑。
沈延:“……”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