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画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责罚高,却见他放下话筒就往操场边缘走了。
她猛地收紧了自己的手指,脸色苍白了几分。
……
另一边,陆野一边欣赏着主席台上沈初画的“表演”,一边细细地关注着自家小孩儿的反应。
怎么说呢,他家沈延的反应似乎……
有些过于平淡了。
少年眸色淡然地注视着远处的主席台,纯黑色的瞳孔格外的寂静。
像是感觉到了陆野的视线,少年黑密宛如鸦羽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垂下了眸。
主席台上申半梦还带着哭腔在念检讨,他就像是完全没听进去,把自己隔绝在了这个世界外面。
陆野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只是闷闷地喘不过气来,他顿了顿,伸手,轻轻碰了碰沈延的发顶:“延延……”
沈延抬起眸,澄澈的眼里竟有些茫然,他抿了抿唇,把自己往陆野的怀里塞:“老公。”
“嗯?”陆野搂住了他。
沈延的声音有些闷:“我……害怕。”
陆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声音轻得带了几分哑:“怕什么?”
小孩儿摇了摇头:“……不知道。”
陆野叹了口气,冷色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暖意,轻声地哄他:“不用怕,延延,不用怕,老公会保护你。”
他哄了好久,怀里的小孩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到了他的回应,陆野松了口气,脸上这才多了丝笑意:“沈哥,我们回家吧。”
今天在外面呆的时间也够久了,以沈延的成绩,他也不用一直待在学校里复习。
他在家里还自在点。
陆野轻轻地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回去老公中午给你做宫保鸡丁。”
小孩儿浅浅地应了一声,脸上这才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
不过他们还没走出校门,就被责罚高给逮住了:“嘿你们俩往哪儿走呢?”
“怎么,光是来听个道歉就可以了回去了?”
沈延下意识地往陆野身后顿了顿,陆野面不改色:“老师,沈延他不舒服。”
责罚高皱起了眉头,不太相信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头问沈延:“是吗?”
小孩儿从陆野身后探出了脑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还真的跟个在窝里的兔子似的。
感觉有危险就往窝里缩,还能时不时地探出头来看一看。
陆野被他给整笑了,浅浅地勾了勾唇,伸手握住了小孩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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