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帝南华却已经决定要上去,反手拉住李甚的手,抬脚上了小船。
李甚反抗不过,也被拉上了船。
“甚儿,付钱。”帝南华知道人界之人最看重金钱,同他们仙界看重灵气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绝不占凡人便宜,买了东西都会盯着叫李甚付钱。
李甚:“……”他为什么要为师尊上花船狎妓付钱啊!
艄公笑呵呵看着李甚,李甚顶着两人的视线,不太高兴地掏了钱。
艄公拿到钱立刻撑着小舟向花船的方向而去,他大概是真的有人脉,到了花船周围,花船护卫以船满员为由将其他小船上的人拒之船外,只有李甚和帝南华上了花船。
花船上歌声阵阵,最中间几个面缚薄纱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坐在周围看舞的男子身边都跟着一位衣衫轻薄的船JI。
李甚立刻捂住帝南华的眼睛,“别看。我带你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帝南华这次没有反抗,李甚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自己竟捂住了师尊的眼睛,简直大逆不道。
可若帝南华真的看到这荒唐场景,他却是万分不愿,再三考虑过后,李甚觉得捂眼睛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李甚叫住个伺候的小丫头,“带我们去个安静的房间。”
小丫头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见一高大男子捂着一位身段清瘦小公子的眼睛,还要去安静的房间,便立刻猜李甚喜欢男子,此刻要安静的房间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小丫头脆生生应了,在前面给李甚带路,进了船舱,里面的布置更加富丽堂皇,走上楼梯到二楼,小丫头给李甚指了个最里面的房间,“房间里准备了糕点和酒水,打开南边窗户能看见外面跳舞的姐姐们,北边窗户可以看见湖水。”
二楼确实安静,李甚松开了手,给了小丫头十两赏银,小丫头高兴地跑走了,走之前还祝两人玩得开心。
帝南华推开房间门,走进去看见桌子上摆放的糕点和酒壶,疑惑道:“只有这两样东西,一晚上能玩什么?”
“……”李甚尴尬避开帝南华清冷如月的眼睛。
他虽然懂一些,但懂得十分有限,也不知道该怎么玩。
李甚走到南边打开窗户,果然站在窗口能看见下面舞姬正在跳舞,鉴于舞姬旁边常有放浪形骸之事,李甚毫不犹豫重新关上了窗,转身走到北边,拉开窗对帝南华道,“来看湖水吧,映着花灯,还算可看。”
帝南华却没过去,径直坐到桌前,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正要尝,酒杯被李甚抢了过去。
帝南华眼睛微微圆睁,“甚儿,你这是做什么?我只不过想尝尝这酒与春雪酿有何区别,你怎的忽然如此霸道。”
李甚仰头自己喝了酒,“师尊也曾抢徒儿的酒,徒儿不过是学师尊罢了。”
酒水辛辣味微苦,并不好喝,帝南华盯着李甚,李甚转头不看他,脖颈因为酒水红了一片。
帝南华指着对面的凳子让李甚坐下,李甚清明的眼睛已经起了水雾,脸颊酡红,坐下后缓了缓,抬起头终于敢看帝南华的脸,没再躲避他的视线。
帝南华觉得李甚此刻醉酒的模样十分稀奇,花船上的酒到底有多烈,堂堂元婴修士,竟然一杯就醉了。
想起司马云延也曾喂了焦情酒水,将他灌醉后逗弄,帝南华不由得开始效仿,“甚儿该唤我南华哥哥。”
“不……”李甚摇头,脸颊也浮上了红晕,不知是醉的还是被“南华哥哥”的称呼羞的。
帝南华心中一动,轻声问:“甚儿之前为何不看南华哥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