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渲儿, 你来此做什么?我还没有沐浴完。”
因为花渲进来后停在屏风后,李甚的语气依旧镇定。
李甚问完,浴室里静了静,才听见花渲柔柔道:“我是甚郎的妻子,理应伺候甚郎沐浴才是,如果不是春柔那丫头提醒,恐怕我还想不起这事。”
李甚心脏微微一紧:“不必进来,我马上洗完。”
花渲声音犹豫:“可是外面时有丫鬟经过,我不进去帮你,被发现了你我感情不好的事传出城主府怎么办,今天甚郎你为我做的不就功亏一篑了么。”
“甚郎放心,我只帮你沐浴,不会乱摸乱看的。况且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并不能对甚郎做什么,甚郎再帮帮我吧。”花渲将这祈求的话说得可怜,李甚顿了顿,没来得及再次拒绝,花渲已经绕过屏风走到浴池边。
花渲身上依旧是那件鹅黄纱裙,走过来时裙摆迤逦,隔着水雾,李甚看见他泛红的脸颊,拒绝的话没能再说出口。
总归都是男人,应该没什么。
李甚心情恢复平静,在花渲走近后,温润的眸子对上他的黑眸:“我已经快要洗完了,确实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花渲看见李甚结实的上半身,有些恍惚,闻言回过神,说出自己提前计划好的话:“甚郎今日一直陪着我,我知甚郎定是疲惫,哪怕不用我帮着擦洗,让我帮着按摩一二也好。”
“……”李甚弄不清花渲到底要做什么,同为男子,难不成他真的要勾引他?
可是他已经答应了留下三日,花渲勾引他又有什么用?不是多此一举吗?
在花渲眼中,李甚像是在发呆,他趁机在池边坐下,小腿浸进浴池中,微微俯身,将手轻轻搭在李甚的肩上。
冰凉的触感让李甚肩上肌肉一紧,他抬眸才发现自己和花渲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
李甚一惊,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这样没有警惕心,下意识后退,肩上花渲的手仿佛黏在了上面,李甚一动,花渲被拖拽下身体失衡,惊呼一声,整个人穿着衣裙掉进了池中。
池水冒出水花,花渲拉着李甚的手臂从水里出来,微凉的指尖被池水染的滚烫,长发披散全身,在烛光下泛着浅浅的墨绿,仿佛水下弯曲摇动的水藻。
雪白的小脸莹润细腻,红唇微张,受到惊吓似的急促呼吸,鹅黄纱裙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薄薄的布料被水打湿后透出皮肉颜色,花渲像是引人堕落的水鬼,想尽一切办法缠到李甚身上。
李甚怔了怔,花渲已经扑进他怀中,身体颤抖着,布料在李甚身上摩擦,“甚郎,我刚刚吓到了。”
李甚下意识拍拍花渲的肩,摸到一手水,还有皮肤透出的热意,“……别怕,我在这里,不会让你有事。”
花渲微垂着头颅,湿发落在身前,露出一段纤细后颈,如同枝头随风颤动的花,脆弱而美丽。
“甚郎,我……”花渲声音刚一响起,被李甚打断,“渲儿,你我一起沐浴恐怕不便,我已沐浴完,这就离开。”
“甚郎!”花渲连忙抓住要出去的李甚。
他恨李甚是个木头,明明昨晚还很会说话,今晚忽然就不行了。
李甚越是不愿意,花渲越兴奋,昨晚两人抵足而眠的亲密反而让花渲惊疑不定退步三舍。
他喜欢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花渲斗志满满,李甚一时没能挣脱,反被花渲紧紧抱住,两人的身体隔着湿漉漉的布料贴在一起。
花渲微微抬头,眼睛自下而上,用自己最惹人怜的角度道:“甚郎,你别走。”
发间水珠从额头滑下,落入眼中,花渲鸦睫一颤,被刺激的红了眼眶,看起来愈发可怜。
李甚身体僵硬,红着脸一动不动,纯情的让花渲几乎快要把持不住。
真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