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就只有童渊身边有那么半个人的空位,裴向禹被晾在当中,对上童渊戏谑的目光。他略微犹疑的时间,有人先一步挤在童渊身边,半个身子都压在童渊身上。
“怎么出来玩儿还带个拖油瓶?怪不得半个多月没来找我了。”那人一边说,一边往他这边使眼色。
“路上捡的。”
童渊按着那人的脸把人拨开,那人也不恼,继续动手动脚:“那今晚有时间了?去你那还是去我那?”“都行。”
那个人得了承诺,也不再继续纠缠,继续回到先前的地方摇骰子。裴向禹记得,刚才打招呼的时候,童渊把这个人叫做“陆榛名”。
裴向禹眯了眯眼,按住童渊递到唇边的酒杯,顺势坐在他身边:“混着喝不好。”
童渊嗤笑一声:“管得还挺宽,那你替我喝?”
他还没完全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就被捏住下巴动弹不得。童渊好整以暇得含了口酒,不由分说得渡进他嘴里,随之而来的是得寸进尺的舌头。
裴向禹下意识得挣扎起来,慌乱间掐住了童渊的脖子,这才重新获得了呼吸自由,猛得呛咳起来。
“怎么?都跟到这里了,这点程度都受不了?”童渊看着他,像一只拿住耗子的猫,“你不是对我很感兴趣么,光看怎么能够呢?恰好我对你也有点兴趣,不会让你吃亏,嗯?”
童渊说着,伸手扣住他后脑勺,重新欺身上来,撬开他的牙关。
极度熟悉的感觉让人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随波逐流以前,最后一丝理智占了上风,裴向禹猛得合上牙齿。
“你咬我?!”
脸上一痛,挨了下捏,裴向禹在壁灯昏黄的光线中睁开眼,迟钝得转过头。童渊捂着嘴,连眼角的泪痣也一并生动的控诉着他,半敞开的浴袍里还冒着没有散尽的热气:“你就这么欢迎我的?”
刚才的梦还历历在目,裴向禹脑子一时有些混乱,脱口道:“陆榛名是谁?”
“陆……”
童渊突然噤声,背后的汗毛竖了一片——这个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的名字,裴向禹是怎么知道的?
片刻的慌乱过后,他反倒镇定下来了。解释不清的事有很多,他自己身上就发生过一桩,那么裴向禹知道他以前的那么些旧账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承认就是了,这人总不能把他以前的老底都翻出来一件件跟他清算吧?
想及此,童渊也不计较被咬疼的舌头了,装起糊涂:“那是谁?我认识吗?”
不给裴向禹再度发问的机会,他滑进被子里,抱着久违的人蹭了蹭,故意朝裴向禹脖子里吹了口气:“我明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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