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书是有好好背，但是作文还真的没怎么练。

昌明中学是一所私立学校，办学质量高，师资力量雄厚，并且有优生优待政策，包括但不限于减免学杂费。

从学生升上高三开始，他们每一场稍微正式的考试，都是完全对标高考的模式，即文综、理综合起来考。高二的期末考试考四天，他们高三生只需要考两天。

高三年纪一共十五个班，以成绩排名分考场。

江辞的成绩还是一片空白，在最末尾的考场，而昌明的“本地学生”纪巷，也在最末尾的考场。

不是因为他想和辞哥在一起，而是在全部575位高三学子之中，他的成绩在倒数第15。

按照考场座位S形排列，刚刚好与江辞在邻座。

当然纪巷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天天在学校上课，成绩还能比自己考得还差的哥们儿——而且还有14个。

不过末尾考场大多数都是活泼好动的男孩子，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没事玩各种游戏的，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脸，隐隐有些激动。

甚至还有掏出自己私下带的手机拍照的。

如果不是监考老师在台上看着不允许他们离开座位，他们说不定已经围过去要合照了。

开考前，纪巷一直在旁边“骚扰”江辞：“辞哥，如果你觉得坐着实在难受就趴着，趴够两个小时，可以提前半小时交卷。不过你好歹背了的，默写题肯定还是能写上几个的，比我好一点。”

江辞撑着头，手指握着笔轻轻点在桌面上，挑眉看着他：“你不觉得我这只手，看着就很适合拿笔吗？”

纪巷心想就你那手指修长的模样，拿什么都很适合。

“是是是。”纪巷只好应和。

学习的滋味是很苦的，他也尝试过期末复习的，但是每次都以秒睡告终。

“虽然我说了相信你能做到，但是你第一次来昌川考试，可能还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要是成绩出来了不如人意，那肯定不是你的问题。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尽力了就好。”他还在为江辞打预防针。

江辞无奈，伸手一把按住他的头顶：“你上辈子到底是不是个小麻雀啊？”

纪巷不明就里：“嗷？”

江辞：“话这么多。”

“去你的！”纪巷伸腿踢了他的鞋一脚。

说话间，老师让大家传好试卷，统一的开考铃声响起。

语文题自主性强，文章阅读题也还挺有意思的，纪巷挑着能答的题答了，基本上一两句话内结束。

等他把作文写完，抬起头来，时间还剩一个半小时。

江辞还在做阅读题最后一道。

答题卡上黑压压一片，看不清楚内容，但排版工整又舒服。

纪巷心里暗暗吃惊。

等江辞写作文的时候，纪巷已经趴着睡着了。

教室里也稀稀拉拉趴着很多人，不愧是学校吊车尾的一群人。

一堂语文考完，他们去校门外吃了一顿午饭，他们没有宿舍，也没有可供休息的地方，回了学校后就去梁老师的办公室，靠着沙发休息了会儿。

下午是数学，江辞丝毫不慌，通篇做下来，对每道题的心里评价都是“普通”“就这？”

理综也同样如此。考英语的时候江辞因为听力不太行，蒙了两三个选择题答案。

考完纪巷问他感觉如何，他说：“题目难度适中，桌椅符合人体工学，纸张柔顺，体验良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引得纪巷哈哈哈笑了他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