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萧见琛在跟她讲话,大蟒往前游走两步,萧见琛又被逼出一声惨叫。
花酌枝连忙将大蟒拉回身边,向萧见琛解释,“别怕,她很喜欢你,所以来看看你,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又换回苗疆话,摸了摸大蟒的脑袋,“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大蟒似乎有些失落,吐了两下信子便掉头往外走,路过窗子时,她用脑袋将窗子顶开,沿着窗缝慢吞吞爬了出去。
萧见琛缓了会儿,扶着浴桶站起来时,双腿双脚还在不听使唤地哆嗦。
“你没事吧?”花酌枝伸手过去,想要扶一下萧见琛,却被后者躲开,他一愣,失望地收回手。
“我没事。”萧见琛把鼻涕眼泪尽数擦去,左右看看,“二蛋呢?”
想起自己狗子不见了,萧见琛一阵心慌,“我家二蛋呢?不会是被你的大蟒吃了吧?”
花酌枝取了张干净帕子,俯身抱起小白狗,递到萧见琛怀里。
“他吓尿了,还是给他洗洗吧。”
“怂货!”萧见琛又骂了一句,丝毫不记得自己方才也被吓得瘫在地上。
贾方正说的没错,南疆太危险了,南疆人太可怕了。
萧见琛不敢激怒眼前的人,只好跟他打商量,“祭司大人,以后它不会再来了吧?”
花酌枝点点头,“嗯,以后不会随便叫她过来了,你放心。”
一通折腾,两人收拾好时已经过了三更,房间里的大红喜烛要燃一夜,萧见琛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紧紧贴着床沿躺下。
屋内只余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花酌枝丝毫没有睡意,他躺了会儿,朝萧见琛那边慢慢伸出手去。
没法圆房,或许可以先牵个手,增进一下感情,或者跟萧见琛回忆一下他们从前的趣事。
可甫一触碰,萧见琛像被烫到一般,倏地躲开。
花酌枝不解地偏头看去,刚巧碰上萧见琛向他瞥来的眼神,但那双眼中却满是防备与抗拒。
萧见琛在躲闪,萧见琛不愿喊他名讳,自见到萧见琛以来那些违和的感觉让花酌枝突然明白,关于他们的婚事,他似乎完全想错了。
萧见琛是不愿意的。
全是他的一厢情愿。
“夜了,是不是得早些歇息。”萧见琛又往床沿那边缩了缩,结结巴巴解释道。
花酌枝的眼神逐渐黯淡,他收回目光,摆正脑袋,再一次盯着床顶的络子看,那些络子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变得有些可笑。
萧见琛则侧过身去,背对着花酌枝,“我先睡了。”
他连外衣都未脱,蜷着身子离花酌枝远远的,一路疲惫驱使,方说着要睡,便直接入了梦乡。
花酌枝却始终睁着眼,近乎一夜未眠。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萧见琛总觉得有人在戳他脊梁骨,他心烦意乱往后一拨,没多久那只手又凑上来。
“谁啊!”他忘了自己昨夜大婚的事,翻身坐起,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瞧见花酌枝那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模样时,吓得立时清醒。
“你怎么了?”
花酌枝见终于把人叫醒,嘴张了张,却没发出任何声响,而后脑袋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来人!来人啊!”萧见琛以为花酌枝咽气了,一个仰头张下床去,又连滚带爬往外跑,好在大门外有小童守夜,虽语言不通,但萧见琛还是成功把人带了回来。
他指着床上半点动静都没有的花酌枝,不敢靠近一步,“你快看看你们大祭司是不是死了!”
小童瞧见花酌枝昏迷不醒也是一惊,赶紧掉头出去喊人,就这么一来一回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