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梦到在游戏里拿了20个人头了，忽然被极像凛钦的声线给叫醒了。
不是凛钦那种，但也非常相似了。
冬季老贼，你故意的！
别用我推的声音开组会！类似的也不行！
他藏在会议桌下的腿抬起来，狠狠地踢了季行川一脚。
“啊！”潘栩惨叫，“我的腿受伤了，今晚要请假了！”
方知然：“……”
甘婉禾也清醒了，跟楚曦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偷笑什么。
“昨天都干什么去了？一个个的，都困成这样。”季行川说，“那今天的组会就到这里吧，潘栩记得改论文，其他人休息。”
这就结束了？姜枫扫了眼时间，这才开了两个小时啊。
我脏了，姜枫想，我竟然觉得这组会意犹未尽。
不过——
没少在网上冲浪的姜枫看看季行川又看看方知然，逐渐眯起了眼睛。
*
周末，u市有漫展，周五晚上，方知然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同季行川一起回了u市。
临近晚上23点，康健药店还亮着灯，刘大爷戴着老花镜坐在摇摇椅上打手游。
“妹妹，奶一口。”外放的语音里，传来队友的声音。
刘大爷操纵着手里的英雄一路追上去，救下了队友。
这一手把刚踏进药店的季行川给看沉默了，刘大爷都比小雪花玩得好。
“刘爷爷。”方知然说，“你的生日礼物来了。”
小然把从谷店带回的礼物排开在玻璃柜台上。
“少年。”刘大爷说，“你终于找寻到失落的宝藏了！”
刘大爷
() ：“这吧唧，好闪耀啊！”
“刘爷爷。”季行川说，“生日快乐，感谢你这些年来照顾小然。”
“守护年幼的王是在下应尽的职责。”刘大爷说，“以后，就由你陪小然去冒险了！”
季行川把一摞漫画放在了玻璃柜台上：“送您的，您慢慢看。”
“刘爷爷已经散发着浓浓的中一味道了。”方知然说，“你送他那么多漫画，他会更加入味的。”
“那能怪谁呢？”季行川说。
“不知道。”小然微抬下巴，“反正不是我。”
老房子的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趁着方知然在洗澡，季行川悄悄拆开了刘大爷刚刚塞给他的纸袋子。
这是……高中课本？
他翻开了扉页，上面用漂亮的字迹写着“方知然”二个字。
在名字的附近，方知然画了个Q版的小人，小人圆滚滚胖乎乎，戴着耳机在听歌，耳机线很长，一直连到了云端上。
Q版的白云上坐着另一个小人，正对着耳麦说话，旁边还标注了两个字“冬季”。
他翻书的手顿了下，的确没想到，除了往日的声音，他竟然还能在小然的少年期里寻到关于自己的蛛丝马迹。
这物理课本被方知然画得像漫画书，随处都有戴着耳麦的冬季小人。
这位优等生，上课的时候也没少走神。
“季行川，等明天漫展结束，你陪我回去看看妈妈吧……你在看什么？”方知然停在了断腿的沙发边，“哪来的？”
“刘爷爷爆的隐藏奖励。”季行川说。
方知然：“……”
这么丢人的东西，你怎么还看得津津有味了。
算了，他在季行川面前已经没秘密了，爱看看吧。
“没问题。”季行川说，“明天u市的漫展结束，就跟你一起回家见家长。”
“只是看看她……”方知然说。
说得那么正式，怎么感觉跟要结婚似的……
不过，好像也没有区别，这个人的声音陪伴了他太多年，直到他遇见他。
他除了季行川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了。
季行川这么好，妈妈会满意的，小然心想。
*
隔天，u市漫展。
这展子规模不大，嘉宾质量却很好。
直播画面里，雪花和冬季并排坐着，正给排队的粉丝签售。两人时而认真听粉丝说话，时而对视几眼，再聊上几句。
直播间的弹幕——
[你俩什么时候再一起拍个cos？来个不虐的剧情，不过研究员和实验体也很带感嘿嘿嘿。]
[让小雪花拍古装嫁衣，这小子穿古装特别美，但是古装作品少。]
[我同意，我要点菜！]
“可以啊。”方知然扫了眼直播视频的弹幕，“回头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角色。”
跟男朋友一起搭档出cos是很快乐的
，能解锁很多以前他不太方便出的cos，刚好他也能挑战一些新的作品。
“雪花老师！”嘉宾台前，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来看你啦！”
方知然：“？”
季泽？
这小孩追漫展是真的猛啊，来展子上看他好几次了。
方知然跟他合照完，语重心长地说，“我跟你哥这么熟，你什么时候想要签名要合照，给他发消息就好了，怎么还特地跑一趟呢？”
季泽扭扭捏捏地翻出了一张物理试卷。
“雪花哥哥。”初中生说，“这次期中试卷好难，考砸了，老师讲的我没太懂，你能给我讲讲吗？”
方知然：“……”
后边的粉丝也探过头来：“咦，我们考的也是这张卷子，联考啊这是，我也考砸了，好伤心啊。”
“几个人不会啊，举手我看看。”方知然问。
漫展快结束的时候，嘉宾台边围了不少人。
今天穿着一身黑色作战服的浅紫色头发少年被围在中间——
“重力势能跟什么有关？”少年拍桌，“高度和质量对不对？那我们现在看这题，应该选什么？非常简单，选D，刚才谁说选C？过来挨骂。”
周围听讲的学生纷纷点头。
直播间弹幕——
[……]
[懂了，我之所以学不好物理，是因为没有穿cos服的雪花老师来教我。]
[雪花老师，也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