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晚饭前一会的事,杨家大媳妇回了娘家,杨老大只能自己做饭给自己和老娘吃,一直呆在厨房。
闻到房间飘来的臭味,听到杨母又骂又哭的时候,还以为是老娘拉床上了,想着做完饭再去收拾,结果等回屋一看,杨老大直接吐了。
农民平时跟农家肥打交道多,平时担来担去,谁也不会觉得恶心。
但农家肥被灌满一屋,蛆虫满地,那个画面还是十分有冲击力的。
尤其是杨母,被熏得不行,又喊不来儿子,自己想出屋去,扶着床边的椅子起身,结果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
杨老大没办法,去了他二弟家里,把弟弟弟媳妇找过来,好不容易分工合作,把屋子和杨母都收拾了干净。
但杨母死活不肯再住那间屋子,就是杨老大自己,也觉得那间屋子有味儿。
杨家的这种倒霉事,旁边邻居知道了,大晚上的,也立马高高兴兴地跑到魏家来报信了。
黎粟一听,就知道这事怕是魏念北干的。
“我就是气不过,想替你和小多出口气。”魏念北等家里送走了乡亲后,面对黎粟的目光,自己就主动招了。
黎粟看着他,“除了你,还有初阳?”
平时余初阳都是在家里吃过晚饭才回余家的,今天破天荒地没有过来,八成是怕被说。
这两臭小子,倒是还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一个在家老老实实,一个干脆就不敢冒头。
魏念北摇头,“就我一个人。”
黎粟就看着他,魏念北也不吭声,反正他做了这事,一点也不后悔。
就是可惜杨著被抓到派出所去了,不然他们肯定泼他一身,打不死他,也要恶心死他。
“没怪你。”黎粟看着魏念北,心里满满胀胀的,站起来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恶心了他们,你自己不恶心啊!”
魏念北别扭地让黎粟揉了揉,嘴里嘟囔着,“男人头女人腰,你别老薅我脑袋。”
至于恶心,当时哪里注意得到那些,反正能恶心到杨家人就行。
还男人!黎粟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
魏向南中午从家里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在从村里到镇上,慢吞吞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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