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魏向南追问,黎粟看向杨著,“还是先解决他的问题吧。”
今天晚上杨著的行为,再结合他的话,黎粟觉得杨著对她可能有什么误会,然后让他陷入了某种幻想当中。
打破幻想很残忍,但不打破更残忍还危险。
魏向南看着垂头坐在对面的杨著,问他,“杨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杨著低头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是犯法的?”黎粟坐在魏向南的旁边,“如果闹到外头去,对你自己,对你的家人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你知道吗?”
“我只是想见见你,想跟你说说话,我什么都没有打算做,我不会伤害你的。”听到黎粟说话,杨著忙抬起头来。
他眼里的灼热和疯狂一览无余。
魏向南皱眉,此时他一点也不希望黎粟呆在这里,但此时也只有黎粟在,杨著才会配合。
他往前了一些,想尽力占据杨著的所有视线。
“我跟你并不熟,我们并没有话聊。”黎粟被看得也确实有些不舒服,往后靠了靠。
杨著猛地摇头,神情急切,“怎么会不熟呢,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那种熟悉的,背后发冷,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又回来了。
“并没有。”黎粟声音清冷果断,一丝犹豫也没有,“你认识的,都只是你幻想的,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并不喜欢你。”
这话一说出来,杨著就有些要发狂的迹象了,他脸色胀红,非得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倒地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你说谎!”杨著神情激动地指控。
然后黎粟表情沉静,目光不闪不避地看着他,杨著表情逐渐变得挣扎痛苦起来。
“你说谎。”他无力地重申,“你冲我笑,温柔地跟我说话,我还有你送的发卡。”
说到发卡,杨著重新变得激动起来。
发卡?黎粟皱眉,“什么发卡,我平时根不用发卡的,你是不是记错了。”
杨著手绑在前头,他艰难地在怀里掏了掏,然后拿出来一个坏了又修好的蝴蝶发卡,小心翼翼地捧出来,充满希冀地给黎粟看。
“……”黎粟。
就是魏向南也有些无语,这发卡其实不稀奇,镇上的小摊上有很多,价格也不算贵。
他不是很能理解杨著,在他的印象里,杨著一直是个十分沉稳又内向的人,好人。
黎粟叹了口气,支使魏向南,“你去家里把春梅平时给客人化妆的发饰盒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