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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2 / 2)

找错反派哥哥后 青端 14808 字 6个月前

定王不顾禁足令,闯进景王府的私宴,当众掳走了淮安侯府那个假世子!

萧弄的马车就停在景王府外。

旁人眼里的萧弄嚣张放肆,但展戎看得出来,王爷已经快到身体的极限了,赶忙先一步上前,掀开了车帘。

萧弄一声不吭,抱着钟宴笙低头钻进马车里。

车帘落下来,车厢中只剩下两人,不再有那么多吵吵嚷嚷的乌合之众。

钟宴笙被放在了马车上的小榻上。

他缩了缩手和脚,脑子是清醒了一点,但还是很迟钝,仰头望着面前神色不明的男人,紧张不安叫:“殿下……”

眼前一暗,他眼睁睁看着萧弄半跪下来,将他整个人抱住了。

他身量纤瘦,正好被紧紧嵌入了那个宽大的怀抱中,严丝合缝的。

这个怀抱并不温暖,萦绕着冰冷苦涩的气息,萧弄的头深埋在他颈窝间,呼出来的气息冰凉,比起抱着钟宴笙,更像是挤进了钟宴笙怀中。

钟宴笙可怜兮兮地僵着身子,一动不敢乱动,恍惚感觉萧弄像是那只一见面就扑过来的大猫猫,意图将毛茸茸的大脑袋塞进他怀里,被酒精迷乱的脑袋呆滞了会儿后,他做了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

他摸了摸定王殿下的脑袋。

摸完钟宴笙都愣住了,吓得清醒

了点。

这可是定王殿下的脑袋!

萧弄被摸得很舒服(),察觉到他不动了㈢()㈢『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喉间发出低沉不悦的催促:“再摸。”

钟宴笙犹豫了下,试探着又摸了摸。

被传得如同煞神的定王殿下,头发也是软的。

摸在手心里,和踏雪的手感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摸了会而后,钟宴笙的手渐渐发酸,垂了下来,小声嘀咕:“……没力气了。”

萧弄略感可惜,闭上眼将他往怀里拢得更紧了一分。

拥着这具清瘦的身体,他终于如愿以偿,再次嗅到了此前被钟宴笙用浓浓的香粉盖住、又被酒气遮挡的芬芳气息,那股朦胧湿润的兰香,一丝一缕的,缓缓浸润着他紧绷的神经。

折磨得人几乎发疯的疼痛如冰雪遇烈阳,慢慢消散,他深深嗅着钟宴笙的气息,高挺的鼻尖止不住地蹭在他细瘦的颈子上,蹭过喉结时,明显察觉到怀里的人紧张地吞咽了好几下。

萧弄愉悦地低低笑了一声。

他一笑,钟宴笙就更紧张了,喉结又轻轻滚了一下,薄薄的皮肉,羊脂软玉般莹润细腻,温热馨香,让萧弄的牙齿有些发痒。

仅仅是这么嗅着钟宴笙的味道,还不太够,他喉间生出了另一种干渴的欲望。

这么好闻,尝起来是不是也很香?

咬一口会吓坏他的吧。

萧弄漫不经心想着,遏制住那种突如其来的欲望,脑袋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的颈窝,贪恋地嗅着他的味道,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底下一点血色未褪。

早知道直接把人扛回家了。

干脆把他锁起来吧。

反正这小孩儿笨笨的,性子迟钝,被逮回去吃掉,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

底下人送来过一副黄金镣铐,打造得华美精致,上面还嵌着宝石,用来锁这小雀儿正好,免得他再飞走。

哪怕被锁起来,小雀儿恐怕只会红着眼眶看他,眼泪都不敢掉。

阴暗的念头滑过脑海,怀里老老实实给他抱着的人突然动了两下。

萧弄不悦地按住他的腰:“别动。”

定王殿下在颈窝间蹭来蹭去的,就更像那只大猫猫了。

钟宴笙心底的几丝恐惧感奇异地散去不少,看萧弄还是埋在他怀里不肯松开,红着脸又挣扎了一下,鼓起勇气小声提出意见:“我这样坐着不舒服……”

他虽然是坐着的,但萧弄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架势,还抱了他很久。

钟宴笙酒劲上来了,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还要被迫直挺挺地坐着。

好累。

萧弄听出他的意思,终于抬起了头,冷冷斥责:“娇气。”

一路都是抱过来的,也没让他站着,不过就是抱了会儿,也能叫累。

那日在画舫上也是。

明明是这小雀儿中了药,可怜兮兮往他怀里蹭,求他帮忙解药的,结果解到一半就想往床下爬,含着眼泪说好

() 累。

躺着还累(),岂有此理。

萧弄就让他坐着了。

钟宴笙被说得没脾气?()?『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确实很娇气,动不动就要生病,贴脚的袜子只能穿柔软的绫罗绸缎,否则就会冒红疹子。

但斥责他娇气的定王殿下停顿了下后,还是松开了他。

随即钟宴笙就被推倒在了榻上,眼睛微微睁圆了,茫然望着站在榻边低头看着他的萧弄。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

一身漂亮矜贵的小公子,衣衫凌乱一片,眼皮沾着层桃花般的红,脸颊一片酡红,嘴唇也红,脖子也被萧弄的鼻尖蹭红了,像只已经熟透的桃子,沾染着一身芬芳,眼神含着水光,勾引人似的,偏偏一无所知,毫无防备地躺在别人面前。

萧弄的喉结滚了滚,暗蓝色的眼底多了分别的意味,俯下身靠近他,捏起他的下颌,拇指在他柔软红润的嘴唇上碾了碾:“本王知道你的心意。”

钟宴笙更迷茫了。

心意?什么心意。

“本王允了。”

啊?

钟宴笙就算是醉意朦胧的,也感觉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现在的脑子确实思考不了太多东西,迟疑着地哦了声:“……那,谢谢殿下?”

萧弄没说话,他盯着钟宴笙看了会儿,一同躺了下来,扯过旁边的小被子,把钟宴笙卷吧卷吧,重新搂进了怀里,闭上眼嗅他的味道。

那次是钟宴笙中了药,他不救不行,现在钟宴笙只是醉了……君子不能趁人之危。

展戎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宁愿慢一点,也不敢让里头太晃,头疼时晃一下都要命,何况现在里面还多了位琉璃似的主儿。

车厢里太安静,只有微乎其微的晃动和马车车轮的辘辘声,钟宴笙昨晚做了一晚噩梦,又喝了几杯酒,躺了一会儿,醉意和困意一起涌上来,也忘了自己在被谁抱着了,小脑袋往萧弄怀里一蹭,眼皮酸涩发沉,慢慢闭上了眼。

察觉到他的动作,萧弄微微僵了下,感觉被裹成一团的钟宴笙更像只圆滚滚的银喉山雀了,仗着自己外形可爱,不知死活地往他手边凑。

罢了。

萧弄的心情又好了几分,心想,刚刚允许他喜欢自己了。

看在这小孩儿那么喜欢他的份上。

萧弄理直气壮地将他往怀里又搂得紧了紧,跟着闭上了眼。

马车回到定王府没多久,景王府里发生的情况就传遍京城了。

流言惯来二人成虎,再被人添油加醋一描述,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淮安侯和侯夫人耳朵边时,已经成了:

“侯爷!夫人!不好了,定王强闯景王殿下的私宴,将小少爷打晕扛走,据说已经带回定王府私加私刑、严刑拷打了!”

淮安侯和侯夫人:“……”

被流言传得已经被割去两只耳朵、剁了一只手的钟宴笙在身边的冰冷苦涩气息中,睡得十分踏实,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外头天色都已经暗了。

() 一觉睡得骨头发酥的,钟宴笙无意识用脑袋蹭了两下面前的东西后,身子一顿。

他不喜欢睡瓷枕,用的都是自己专属的松软小枕头。

面前的东西是硬的,不是他的小枕头。

眼前的事物次第清晰起来,钟宴笙这才看清,他面前的是某个人的胸膛,衣领已经被他蹭开了,露出底下肌肉线条流畅的身躯,犹如猎豹一般,充满了蛰伏的力量感,又不过分壮实,隐约能见到衣物掩映下,有其他的痕迹。

钟宴笙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看到好像有伤痕,忍不住就上手掀开了本来就很松散的衣服,看清了这具精悍漂亮的身体上,一道道交错的伤痕。

有新有旧,新的看起来时间很近。

以一个画师的角度来看,这实在是一具相当完美的身体。

钟宴笙遗憾地叹了口气。

随即又满意地点点脑袋。

虽然有很多伤痕,但还是很漂亮。

忙活了半天,头顶冷不丁响起道声音:“看够了吗?”

钟宴笙下意识:“还没。”

后知后觉这是谁的声音,钟宴笙的动作一滞,耳根瞬间红透,呼吸放轻,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将被他掀开的衣服盖回去,意图装作无事发生。

还没盖好,手就被一只大手捉住了。

那只手握着他的手,重新将里衣掀开了,大大方方的,掀得比之前还开。

“好看么?”

钟宴笙咽了口唾沫,明知道不该看的,视线还是禁不住又往上面瞟了眼。

“嗯?”

偷偷摸摸的视线被察觉到了。

钟宴笙硬着头皮小小声:“好看。”

头顶传来声懒洋洋的笑。

随即下颌被另一只勾了起来,钟宴笙被迫看清了那张俊美中透着几分不正经邪气的脸。

“再看一眼?”

钟宴笙慌忙:“不敢不敢……”

还不敢呢,方才是谁掀开衣服就差脑袋钻进来看的?

小色猫儿。

萧弄揉了揉他的下颌,笑意多了几分:“看到世子脸疾已愈,本王也替你高兴。”

果然,毫无意外的,被发现了。

钟宴笙绝望地闭了闭眼,声音更小了:“对不起,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