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修好屋顶,后来又买来木头楼板,把楼上坏了的楼板替换掉。
接着,他又把屋子修整一番,多砌了一个灶台,还砌了一个隔断,墙上也用石灰刷白。
见木头有多的,石振还打算钉三个木架子,把阁楼划分好,这三个木架子到时候就给姐姐妹妹挂衣服。
木工活儿石振没有专门学过,做不来太复杂的,但钉个木架子还是会的。
他正做着,那个跟他签租房合同的退休老师捧着个小茶壶,从隔壁晃晃悠悠地过来,看石振干活。
石振最近跟这个老人熟悉起来。
这老人是个退休的高中数学老师,他是安山镇人,但之前教书是在长溪市教,他的两子一女,也都在长溪市发展。
他退休后,一开始跟子女一起住,但因为房子太挤,住着不舒服再加上跟儿媳妇起了矛盾,他干脆跑来安山镇这边的老房子住了。
他来了才几个月,也是他来这边住了,吕家才想着要把房子出租。
他平常无所事事,就去镇上书店看看书什么的,今天见石振在修东西,则过来跟石振聊天。
“小伙子真不错,什么都会干,这些我都不会。”这老大爷姓费,周围人都管他叫费老师。
“家里穷什么都要干,干多了就会了。”石振笑笑,手上的榔头准确地将钉子钉进木头。
费老师拿起小茶壶喝了一口茶,搬了个凳子坐下跟石振聊天,问石振为什么不读书之类,石振直接说了实话。
费老师叹口气:“都不容易。”
最近为了做这边的事情,石振中午都不回家吃饭,今天也一样。
他九点过来,干了两个小时,这会儿饿了,就拿出一个饭团来啃。
饭团冷了就不那么好吃了,但他不是在乎口味的人,倒也不当回事,渴了还直接接自来水准备喝。
“哎!小伙子,自来水不能直接喝!你等等,我家有凉好的开水,我拿一点给你。”费老师制止石振,拿着石振的杯子,去隔壁倒了一杯凉白开给石振。
他还塞给石振一个咸鸭蛋:“这是要过端午了,我儿子拿来给我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尝尝!这鸭蛋才腌了十几天,一点不咸。”
“谢谢。”石振没有推辞,他这几天,时不时会帮费老师做点事,不至于连吃人家一个鸭蛋都不成。
石振最近陆续带了些东西过来,下午他会在自己刚买不久的竹床上睡了一会儿,等醒来就继续干活,一般干到四点左右,关白羽来找他或者他去接关白羽,两人就一起回家。
这天,石振刚干完活,正打算去接关白羽,就见隔壁的费老师正在门口引燃煤炉。
然而他不太会弄这个,一直点不着煤饼。
石振现在已经是这方面的老手,当即过去帮忙,三两下就把煤饼点燃了。
“谢谢你啊,这个东西我真的弄不来,家里的煤气又烧完了。”他说的煤气,就是液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