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哭道:“我的闻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啊!”
江安妮被江母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加上因为弟弟的事,她在公安局受了不少白眼,此时对弟弟也有了三分怨气。
“吗,你说闻钟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大学生不当,非得和小混混勾在一起。这下好了,出事了,不仅前程没有了,还有可能坐牢,一辈子都给毁了。”
江母听不得别人说儿子一句不是,即使是女儿也不行。
“你弟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能够留校,以后给家里长脸。他也不是有心的,你个当姐姐的,不想着怎么救你弟弟,反而在这里抱怨他。老江啊,我的命好苦啊,儿子进去了,女儿还不跟我一条心啊。”
江母哭了一上午了,眼泪是哭不出来了,只能闭着眼干嚎。
江安妮被江母哭的头疼,心里对弟弟的怨气又加了两分。
江母等着女儿给自己认错服软,可谁知道当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的时候,看见的是女儿不耐烦的脸。
安妮这是对闻钟有怨了吗?
知女莫若母,江安妮的心思江母也能猜个五六分。
现在儿子进去了,要想把儿子救出来,江母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女儿女婿,女婿对这件事根本就不上心,要是女儿再失了耐心,谁来管儿子。
就凭她一个普通的乡下妇女,能救出儿子吗。
江母露出一个伤心欲绝的表情,抽噎着说道:“安妮,我也恨你弟弟,恨他不知道好歹,做出了这样的事,就是警察不打他,等我见到他也要狠狠抽他一顿。可事情已经出了,我们打他骂他,恨他怪他又能怎么样?他到底是你的亲弟弟,我的亲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我们要是不管他,谁还管他,难道就由着他在监狱里过一辈子吗?”
“安妮,我知道闻钟这事给你添麻烦了,可妈在省城谁也不认识,只认识你和冬青。这闻钟不是冬青的弟弟,冬青不上心,你这个姐姐不能不上心啊。就在不久前,闻钟还给我写信,说要是他能留校,以后就能和姐姐一起在省城了,到时候他就把我接到省城来,咱们一家在省城团聚。”
“你弟弟是对外人不好,可安妮啊,你摸着良心说,你弟弟对你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好弟弟?”
江安妮被江母问的哑口无言,闻钟对她的确很好,要不是闻钟给她出主意,她现在就不能嫁给冬青。她一说要上学,闻钟给她找了许多书籍来,还说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
江母见女儿的脸色缓和下来,接着说道:“安妮,你刚才说托了冬青的二叔照顾闻钟,我只知道冬青的二叔在省城的公安局工作,他到底是个什么职位啊?”
“他是公安局的一个处长,专门管刑事案件的。”
“那就是管抓坏人的?”
“是啊。”
江母心里有了新的打断,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安妮,你能带我去见见冬青他二叔吗?”
江安妮想了想道:“妈,那我晚上带你去二叔家里。他工作忙,上班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
李开元一回家,就看到摆在堂屋的电视机,高兴地一下子冲到电视机前,看看这里,摸摸那里,跑到厨房问刘大银:“奶奶,咱们家买电视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