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受害者能为儿子说话,那儿子或许也就只关几天就能出来了。
“这个恐怕不行,”韩冬青低头逗着自己的儿子,“被打的那个同学的手断了,以后不仅做不了重活,就是写字也不能写太长时间了。他是一个学生,要是不能写字学习了,你觉得他会放过始作俑者吗?”
“可闻钟要是真的被定了罪名,他的一辈子就完了。咱们去求那家人,只要他们肯松口,赔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妈,赔多少钱你都愿意,要是有人闻钟的手给打断了,再也不能学习了,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那人呢?”韩冬青问道。
江母:“这……”
她说不出来了,要是真的有人这样做了,那就是毁了儿子一辈子了,她恨不得提刀杀了那人,怎么还会放过对方呢。
韩冬青又问:“要是人家真的要赔偿,你又能拿出多少钱来呢?”
江母一个乡下妇女,能拿出多少钱来,她的生活费还是江安妮和江闻钟姐弟两个给的呢。
江母刚才说的是“赔多少钱我们都愿意”,而不是“赔多少钱我都愿意”,其实下意识的,她是想让女儿女婿掏这个钱。
在她看来,小舅子有难,姐姐姐夫掏钱不是应该的吗?
江母话一出口,韩冬青就明白了江母的想法,这要是亲戚遇到困难了,帮一把是应该的,可江闻钟做的那叫什么事,他才不会给他掏钱呢。
妻子和岳母现在肯定没有心思看孩子了,韩冬青:“我把孩子抱到我妈那里去吧。”
江安妮:“那行,我跟你一起去。妈,我先把孩子送到婆婆那里,等一会儿我就回来。”
韩冬青的父亲在省城工作那么多年了,肯定认识不少人,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江母心里想着,赶紧也站起来,“我这好长时间没见嫂子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江母心里想的什么,韩冬青也能猜出几分,这是想找自己父母帮忙啊。
“妈,您去行,可不能告诉我妈闻种的事,她和我爸还不知道呢,我妈心脏不好,乍一听到这样的事,我怕她受不住。闻钟的事情,我会找个机会告诉我爸妈的,现在还是不要跟他们说了。”
韩冬青的意思江母当然听明白了,这是不想让他父母帮忙啊。
江母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没说什么。
出了门,江安妮埋怨韩冬青,“你怎么对我妈那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