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青刚开完会,见到江安妮有些惊讶,“安妮,你怎么来了,孩子呢?”
江难觅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孩子有徐姨看着,冬青,闻钟出事了。”
不等韩冬青发问,江安妮就把从警察那里听来的始末说给韩冬青听。
江安妮越说,韩冬青的眉头皱得越紧。
最后,江安妮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闻钟真是糊涂啊,留不留校有什么,即使不留校,他也是个大学生,还怕分配不了好工作。冬青,这事已经出了,现在不是追究我弟弟责任的时候,咱们得赶快想办法把闻钟救出来,在里面呆的时间越长,不仅对闻钟的名声不好,就怕学校给他记过,那他以后的前程不就毁了。”
韩冬青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妻子在面对她弟弟的事情时,智商就会一降再降,脑子完全没有了。
江闻钟已经这样了,她还担心江闻钟的名声不好,担心学校会给江闻钟记过,还担心江闻钟的前程。
江闻钟还能有名声吗?遇到这样的事,学校不会记过,只会开除这样的学生,江闻钟还有什么前程,在监狱里的前程吗?
韩冬青不说话,江安妮的心忐忑不安,“冬青,闻钟是我唯一的弟弟,是子瑾子瑜的亲舅舅,你可不能不管他啊。二叔在公安局上班,你去问问他,看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找到受害者,只要他不追究闻钟的责任,闻钟是不是就能放出来了?”
“放出来,雇凶伤人也能放出来吗?”韩冬青一想到这个就来气,他好不容易才在厂子里站稳脚跟,还被提拔成了主任,可转眼之间,江闻钟就给他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
“安妮,按你刚才说的,江闻钟不仅仅是雇凶伤人,甚至是雇凶买命,你还担心他的名声,还担心他的前程,出了这样的事,学校只会把他开除,还能留着他这个学生败坏他们学校的名声。”
“可闻钟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啊,学校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他还那么年轻。”江安妮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落下来。
“活该,”韩冬青还不留情道:“他年轻,被打的同学就不年轻?要是照你这么说,不管打了人还是杀了人,只要年纪轻就不用负责任了,难道警察抓人还看年纪吗?只要年轻,犯罪也没事吗?”
江安妮本来想得到丈夫的一番安慰,可没想到的听到的是这样的几句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闻钟是我弟弟。”
“可他不是我的弟弟,我现在要工作,要是没事的话,你先回家。孩子还在家里呢,这个时候他也应该醒了。”
不是韩冬青不近人情,实在是江闻钟干的不是人事。为了一个留校的名额就能毫不留情的算计朝夕相处的同学,以后要是有了利益冲突,他恐怕也得朝自己捅刀子。
韩冬青表明了不会帮忙,江安妮失魂落魄地走了。
回到家里,两个孩子都已经醒了,江安妮和保姆把两个孩子送到婆婆家里,就去了公安局。
警察只说了事情大概的始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安妮不清楚。
听完具体经过,江安妮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同志,我能去见见我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