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军从兜里掏出一个皮夹子,数好钱。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很高兴。
朱建军没有带包,他一手拿着一只烧鸡,哼着歌,愉快地走了。
剩下的最后一只烧鸡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买走了。
六只烧鸡,全都卖出去了,一共卖了四十二元。
刨去成本,赚了二十多元。
嘿嘿嘿,赚翻了。
刘大银心里美滋滋的,在脑海里幻想起美好的未来。
说不定就凭着这个小小的烧鸡,我们也能住上楼房,买起汽车呢。
“江闻钟”那本书上不就说了吗,以后家家住楼房,户户开汽车。
“哎,大姐,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
后面跟上来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人。
刘大银眯眼一瞧,这不是买她烧鸡的那个大夫吗?
难道是来退烧鸡的。
大夫紧跑几步赶上刘大银,气喘吁吁道:“大姐,总算找到你了。”
刘大银挠挠头发:“大夫,你有啥事?难道是烧鸡不好吃想退了?”
那个大夫左右张望一下,把刘大银拉到一个拐角:“大姐,你的烧鸡实在是香,我邻居闻到了味都问我在哪里买的,都要买呢。你家还有多少烧鸡,有没有五六只?”
刘大银眼珠子转了转,问道:“大夫,你要多少有多少。”
大夫有些不信:“真的?”
刘大银:“真的,只不过我家里离得远,来一次不容易,要是只有几只,我也不愿意送。这样,您问问您的亲戚朋友,邻居同事,有没有要烧鸡的,六块五一只,差不多都是这么大只的。”
医生犹豫了一会儿:“那好,我帮你问问。”
刘大银喜笑颜开:“大夫,我们明天上午才走,到时候咱们就在这里见。”
等大夫走远了,刘大银吩咐儿子:“留柱,你去把今晚的火车票退了,改成明天上午的。”
“娘,干嘛改成明天上午的?”李留柱不解地问道。
刘大银:“刚才那个大夫跟咱们订了烧鸡,明天上午给咱们具体的数量。”
“那晚上咱们住在哪里?”
“来的时候我就怕当天回不去,赵村长开了介绍信,咱们今晚住招待所。”
李留柱抱着孩子,刘大银背着空了的蛇皮袋,去找招待所。
“同志,这里住一晚要多少钱?”刘大银站在招待所的柜台前,期期艾艾地问。
“你要什么价位的?”柜台后面的服务员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漫不经心的问。
“最便宜的多少钱?”
“一晚五块,不包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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