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皱着眉,一抬手,金光咒松开了。
而夏蝉看也不看他们,急匆匆地冲向那片大火里。
“隔壁是谁?”张怀义问道。
张之维沉着脸,望着夏蝉慌张的背影,回道:“一个唱戏的。”
说起来夏蝉口中的先生也是个唱戏的。
夏蝉的屋子与遇惊鸿的宅院只差一墙,翻过去就是了。
竟然这么近嘛?
夏蝉当年应该是在救她先生的路上跑到日本人的地盘,然后被折磨疯了的,夏蝉无依无靠疯了还能有人专门雇人照顾她,花钱的恐怕就是那位先生了。
依夏蝉记忆里先生的模样,不至于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这么久,不闻不问,可是他们确确实实从来没有见过她口中的先生,如果……
他实际上一直在夏蝉身边呢?
只隔一堵墙么。
这样既能在身边,又不至于真正接触。
张之维想起遇惊鸿经常路过他的小摊,城市夜灯与他眼中刻意隐藏的锋锐重合到一起时,就如同今晚这场大火一样,热烈的动人心魄。
和他本人低顺的外在格格不入。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今晚,他又在做什么?
夏蝉已经翻墙跳进了府衙之中,林观音赶入家门,从家里的箱底里掏出了一把枪,也要走。
张怀义沉思片刻,问道:“这场大火动静这么大,他若真要干点什么,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一点?”
“他或许要的就是引人注目。”张之维想着忽然发疯的夏蝉,问道,“师弟,你猜猜他这场火是放给谁看的?”
“阿音呐,”张之维看向身后的林观音,嘱咐她,“火势太大,你跟在我身后千万小心。”
林观音重重点头。
他们跟着夏蝉的背影翻过墙,跳进遇惊鸿的宅院。
可这么大个院子,除了火星劈里啪啦的声音便再无其他,实在安静的过分了。
张怀义年幼时家中经商也是一场大火烧的一无所有,对这种情况很熟悉:“这里人应该全都死了。”
当然可能活着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
就像张怀义这样。
宅院是经典的园林建筑,假山小潭应有尽有,拱形门穿过之后又是一座拱形门,走过以后就是人造的池塘,这时火势不大,还未殃及池鱼,池塘里的鱼儿们一无所知地快活的游来游去,他们踏在池塘中的人造的石莲上,走到了小亭中,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人声。
火势还不大,远看貌似只是一件主屋正在熊熊燃烧。
“声音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吗?”张之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