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个跟头爬了起来,不服输的继续往上冲。
被撂倒,再起来。
撂倒,起来。
最后两个护卫被缠的没有办法,动了点真格的,让他们认输了,这场比试才结束。
只是一个结束了另一个又上,最后全都摔得鼻青脸肿的。下午上课的时候,把私塾里的同窗都给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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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孙鸿云回到房间,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人,一脸无奈:“你怎么还没走?”
唐景尧只穿着里衣,侧卧在床上支着头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走?”
孙鸿云:“你个大少爷在这儿待不惯,赶紧回县城去。”
唐景尧:“你都待的惯我为什么待不惯,我就要在这儿。”
孙鸿云懒得和他吵:“行行行,你爱在哪儿在哪儿,自己出去找地方住去,别睡我房间。”
唐景尧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跟你谁在一起?还不是这个破地方只有一张床?我让给吴祁他们俩了,所以只能屈尊来跟你睡了,放心等明天床到了,我就不用跟你挤了。”
孙鸿云看了他一眼,把衣服开始脱衣服:“住可以,别惹麻烦。”
“知道了——”
孙鸿云脱得只剩里衣,站在床边:“进去点。”
唐景尧滚了一圈进到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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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尧和他的两个护卫在沿河村住下最高兴就是漆家的那些熊孩子。
比武的时候吴祁和顾松根本就不敢下死手,一夜过去熊孩子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一天又一天的,两个护卫都轮为漆家熊孩子的陪练了。
偏偏他们的主子,赖在人家家里不肯走。人在屋檐下,他们实在不好拒绝啊!
漆越从县城回来,顶着太阳,打着油纸伞,抱着在家待不住的儿子逛到老屋的时候,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大榕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茶棚子,下面还放了一个软塌。老屋前面本来是菜地,现在已经移平了,在边边上种了花。更有甚者老屋外的木墙上都被涂白了,唐景尧正拿着毛笔挽着袖子在上面画画。
一副大型的山水画如今已经初见雏形了。
漆越走过去:“没想到景尧兄竟然有这本事,画的真好。”他凑近看了看,嗯,是石灰。
唐景尧停下笔扭头看向他:“漆越你回来啦,这是你孩子?多大了?”
漆越:“快九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