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惊堂木再次响起,一回结束,田宇星要从台子上下去的时候。还有许多听众不愿意放他走,还要听他再讲一回呢。
不过茶馆的规定一日只说一回,他们就是再说也是没有不行的。见田宇星当真不在上台讲了。又纷纷开始讨论起了刚刚的故事。
第一次听书的孙鸿云感叹道:“这故事听小先生讲,竟然跟自己读,差别如此之大。”
凌建白也点头:“小先生口齿伶俐,妙语连珠,令人心潮起伏,故事生动形象,如感其境。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能力,当真难得。”
唐景尧在田宇星上台开始就一直盯着他,待他下台更是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听到凌建白说话,他才回过神来,附和道:“确实不错,漆越,你这是从哪你挖来的人才啊?”
漆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我家里的一个弟弟,他与田叔父子情深,你可别想把他挖走。”
唐景尧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他再次看向台子,上面已经没有了田宇星的身影。唐景尧心里暗道: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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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日的休沐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唐景尧一觉醒来,发现一起吃早饭的竟然只有孙家夫夫了,经过一番打听,他和他的两个黑衣护卫站在了沿河村的地盘上。
唐景尧站在河滩上的石头上摇着扇子,看着上面的茅草屋,问道:“打听清楚了,就是这吗?”
“是,”站在他右后方的护卫说道:“孙府每日都有人往此处送新鲜的食材。”
唐景尧收起纸扇,点了点下巴:“孙鸿云搞什么,放在好好的房子不住,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住茅草屋,肯定有鬼,走,上去看看。”
主仆三人就往漆家老屋走去,河滩上碎石错综,三人走起来却如履平地,一路走上来到了溪水旁,被漆全诚拦住:“几位到这来所为何事?”
唐景尧摇着纸扇微微一笑:“此处山好水美,我们主仆出来游玩一番,只是夏日炎热,行路多了有些口渴,看到上面有人家,特意来讨杯茶水。”
这话说的漆全诚根本不相信,若是真如他所说,在这烈日下走了那么久,三人身上不见一丝汗,脸色也平静不行在烈日下走了许多里的人,三人站立如松,走山路而来衣摆不染纤尘,有鬼。
衣着富贵,武艺傍身却满口谎言,漆全诚心里立刻警惕了起来,他挡住木桥,直接开口拒绝了唐景尧的请求:“家境贫寒无茶待客,三位请回吧。”
撒谎!唐景尧脸色不动,心里却对漆全诚下了这一定论,一身衣衫不见补丁何来家贫,呼吸绵长分明是习武之辈,不想让他们上去,不知道上面藏着什么秘密。
唐景尧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对孙鸿云甩开他来的地方更感兴趣了,唐景尧将手背到了背后打起了手势,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对着漆全诚笑的人畜无害:“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只好另寻他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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