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
“就是,他进城前可都二十多岁了,怎么之前就没人找他办班啥的?他一定是先在咱们丰华厂赚了钱,然后拿着这钱去走了关系,这才获得了某局领导的支持!”
“我看是这样的。”
“可是,他哪儿来那么多钱?他一个班长,工资比咱们也高不了多少啊?”
有人不解地说道。
“嗨,你忘啦,咱们每个月的奖励白糖都哪儿去了?不是被他一手拿出去卖了吗?他说卖多钱就是多钱,具体这里头有没有水分,你知道啊?”
“对呀,这回还不但咱们一班,其他几个班都让他帮着代卖的!万一,他从中抽利,一斤就是抽一毛钱,架不住数量大啊!”
“哼,这个乡下人就是不要脸,把我们的辛苦钱都给贪了!”
“是啊,是啊,太无耻了,这个月,咱们不用他帮着卖了,咱们自己不能去卖吗?我可是听说了,白糖在黑市上价码高着呢!”
有人说道。
“是吗?那好,我也不用他帮忙卖了,干啥好端端咱们辛辛苦苦一个月,被他从中取利了?他这心也忒黑了!”
“就是,就是……”
李大明是在安雪梅找上门来,才知道一班工友获得的奖励白糖,都各自拿回家了。
“李大明,你怎么回事?咱们之间可是有合同的,你不能临时违约,害得我跟朋友没法儿交代啊?”
安雪梅劈头盖脸地就冲着他一通数落,小女人板着脸,瞪着眼睛,脸色也阴沉着,一看就是来找事儿的。
“安雪梅同志,这事儿我一点不知道,最近我有点忙,就没顾上管,你等下,我去问问清楚,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大明被她怼的措手不及,说了这番话就欲去车间问工友。
“你忙着当爹?”
身后传来安雪梅带着嘲讽的问话。
李大明怔了怔,没回头,“安雪梅同志,我现在是在上班,不讨论私事儿……”
他说完,开门出去了。
办公室里安雪梅两只手使劲抓挠自己的头发,嘴里骂着,安雪梅,你真是疯了!在家时你惦念他,想着见他,甚至连见着他说什么话,你都想好了,可是真见了面,你这都说了些什么?你怎么舍得这样埋怨他?他都瘦了不少了,你不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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