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逐声问道:“你还记得最开始染上这病的是什么人吗。”
边关月点头:“多是一些富家幼儿。我当时很是费解,这病挑年龄还说得过去,挑家境就奇怪了。”
边逐声嘴巴张开又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沉思片刻方道:“我的生母是个无名妓子,我从小身体不好,边贺便把我养在深宅不许我踏出门半步,在五六岁时我突生高热,因诊治不及时,落得终生残疾。”
边关月听着:症状确实像极了那场瘟疫。
边逐声:“可是当我长到十六岁,边贺突然发了疯一般满世界寻找名医给我治病,连青道轩的神医都说治不好了,他却不信,认为是人家没有拿出看家圣药,尽力而为。”
“有一天夜里,他附在我耳边低语,声儿,若是天下人皆受了你受过的苦,他们还会对这病置之不理吗。”
边关月登时感到了一股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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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贺下定决心的事,无人能阻。”边逐声放松了咬紧的牙关,神色逐渐淡定:“他要将我的病传染给别人,却不知如何实施,他试过用血,口水,乃至……我绝望至极一心只想拉他们一起死,可是时间长了,常来金玉乐坊的几个好色之辈并无大碍,竟是是他们年纪尚小的孩子重症不愈。”
“青道轩给你的诊治并没有错,这病拖延久了就是神仙来了也无计可施。”边关月不再对边逐声抱有敌意,耐心用古人能听懂的词汇解释:“孩童比成人脆弱太多,那些王八蛋将病气带到家里,孩子们栽凑到一堆去玩,这便不可控制了。”
“你的解药,想必也是边贺见解药对我仍是无用,一气之下动的手脚。”边逐声甚是自责:“总而言之……”
边关月飞快道:“边贺该死!那他这回屡次污蔑玉楼天宫,也是打着为你治病的幌子,逼天宫旧部交出所谓的圣药?”
“他后面还有人。”边逐声推测道:“他们不止想要皇位,贪念已扩大至将玉楼天宫的所有要领秘籍占为己有,边贺背后的那人定当深知朝廷和天宫无法和解,手段才一味强硬。”
边关月总结道:“眼下逼迫不成,拆除青道轩又是一次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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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逐声说罢,眼中有化不开的忧虑。
“这事你别管了。”边关月起身,捡起被子扔给边逐声:“江南书既然答应帮你搞边家,一定有他的主意,说不定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你保护好自己,别让边贺起疑心,剩下的交给我们去办。”
边逐声感慨颇多,叹着气“嗯”了一声。
边关月觉得火气直冲天灵盖,要不是武力没恢复,他现在就想去劈了边贺。他咬着嘴唇活动活动手腕:“不扰你了,江南书在哪,我这就去找他。”
边逐声:“?我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挺长的吧!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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