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事不解释清楚对于谁都是个疙瘩,边关月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他没法和江南书好好的玩耍了。
于是他决定亲自审一审这个习阙,此申请得到了江南书的应允,只不过他考虑的周全,说宫里人多眼杂,等到了行宫再见人会方便一些。
别说是在行宫了,就是十八层地狱他也要追下去揪着这龟孙领子问个明白!
侵犯名誉权是要赔钱的!
300.
边关月气急将舌尖想象成了习阙的脖子,狠狠一咬疼到泫然欲泣:“嘶!”
好在船尾没什么人来,寿喜也被他赶回船舱铺床单了,他倚着栏杆捂住嘴,再三确认舌头还在,半喜半忧地闭眼晒起了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边关月被一阵水花的喧闹声吵醒,像有一条游鱼因为缺氧在水面上挣扎,那声音和行船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可他偏就听到了。
边关月眯着眼看那团翻涌的白浪远去,随着距离越远,他见到的景象越是清晰,刹那间,他倏地瞪大了眼:伸出水面的不是什么鱼鳍,而是一双人手!
301.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边关月大喊两声不见人来,忙跑到船尾紧紧盯着水面,那双手若隐若现,怪的是手的主人没再有任何反应,不和寻常溺水者那样拼命伸出头来呼吸。
难道是抽筋了?昏迷了?他扶住栏杆对着水面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脑中恍惚无端联想到——自尽!
那人不会是江南书吧!
302.
宫里没有湍急的河流,难道避暑只是江南书的借口,他真正想干的是跳河?!选在甲板无人的时候实施行动,或故意将侍卫支开都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啊!
“江南书你大爷的!给老子滚回来!”再犹豫就踏马的刻舟求剑黄花菜都凉了,边关月顾不得伤口不能沾水,翻过栏杆跳进河里就死劲地游。
他水性一般,只在中学的游泳课上考过A,好不容易游到了附近,他强忍着肩膀的剧痛,一把捞起沉沉浮浮的“江南书”。他连骂人的话都在心里打过草稿了,然而看清人脸后,边关月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小白脸哪是江南书,分明是习阙啊!
303.
御船抵达行宫时,习阙还没醒。
边关月喝过姜汤裹着棉被瑟瑟发抖,江南书黑着脸看水霍给他换完药:“冲动。”
边关月:“阿嚏!”
水霍识趣地远离俩人,溜到床边给习阙扎针。
边关月揉揉鼻子,知错道:“别骂了别骂了,我眼神不好,真的是以为他是你,才毅然决然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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