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接触到的顾长安,和顾父口中的顾长安,完全不一样呢?
顾父口中的顾长安,一直耿耿于怀父母离异,他怨恨着自己父亲,可是她接触到的顾长安,彬彬有礼,温润如玉,从来没有怨,也没有恨,他很尊重父亲,很爱母亲,从他的口中,父亲和母亲也很爱他,根本不像顾父描述的那样。
所以他到底是尊重他父亲,还是恨他父亲?
难道同一个人,会一边记恨自己的父亲,一边用那种尊敬怀念的语气描述他吗?
傅雪唯想的头疼的时候,容慕白已经小心将那个钥匙扣收了起来。
傅雪唯不由问道:“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找顾伯父要这个钥匙扣啊?”
“我要印证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
容慕白没回答,只说:“很快你就能知道了。”
傅雪唯撇撇嘴,心想这人又来装神秘了,不说就不说,她不信他还能藏一辈子了。
傅雪唯又问道:“你为什么还那么肯定顾长安已经原谅他父亲了啊?”
容慕白答非所问:“如今的顾长安,应该不会再怨恨了。”
“为什么?”傅雪唯是一头雾水。
容慕白不答,只是站起来:“走吧,我们还要去墨尔本。”
一出咖啡馆,两人发现此时夜幕已经微黑了,傅雪唯看看夜色,道:“堪培拉去墨尔本开车要七个小时,我们已经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你又开了三个小时车,我看我们还是先在堪培拉休息一晚上再走吧。”
容慕白虽然急着去找顾长安母亲,但他考虑了下,还是道:“好。”
于是容慕白和傅雪唯就去了市区一个五星级酒店住宿,安顿下来后,容慕白还主动邀请傅雪唯去吃晚饭。
此时云城是三月份,还属于冬天,傅雪唯在云城的时候,还穿着大衣戴着围巾呢,但在澳洲,却是夏天,傅雪唯在房间挑了个青绿色短裙换上,又戴了个草帽,正符合澳洲现在的天气。她下楼的时候,容慕白正在大堂等着她,他没有穿他一贯的衬衫西裤,而是换上了一件短袖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青春逼人,也是,容慕白虽然在容家辈分高,但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而已。
傅雪唯笑道:“还从来没见七少这样穿过。”
“入乡随俗。”容慕白笑道:“澳洲人不都是这样打扮吗?”
傅雪唯点头:“我们在澳洲留学的同学都叫它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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