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放下碗筷:“我还觉得奇怪呢!他看中我什么?一路上对着我献殷勤,以前我还觉得他对我有企图,后来我发现他还是对着阿翎敌意大些。反正,是想尽办法要弄死她的意思。可这个真的没道理啊?阿翎哪里值得他这么下功夫?”
听着阿祥和纪翎在那里说苏弘伟,苏康达一忍再忍,他不信自己的儿子是这种人,却又不得不信,尤其是纪翎学苏弘伟有些话,简直就是惟妙惟肖。
突然纪翎停下来,看向苏康达:“大伯,你也姓苏?我……”
老宋还在那里叫:“你别瞎猜,老班长是什么人?我见过那个苏弘伟,要是老班长的儿子,我估计他一板子,能抽死他!你说你是老班长的儿子我还信,苏弘伟那张脸,跟老班长有半点眉眼相似不?别看姓苏,跟老班长差了十万八千里。”
纪翎停在那里脸色尴尬地看着老宋和老苏,对老苏说:“大伯,对不起!我说多了!”
“你就这么确认?”老苏问他。
“嗯!哪有几个姓苏的首长儿子,再说从我们说话开始,您就不太说话了。”纪翎低头,过去拿了一
个小酒盅,倒了一杯白酒,对着老苏举杯,“是我多嘴,您大人大量,别计较,这些话听过算数。我给您赔礼道歉!”说着一饮而尽,又咳呛起来,边上李致远拍了拍她的背。
“老班长,那小子……”
“苏弘伟是我儿子。”苏康达承认了,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性格不好,自私自利,但是还是没想到在别人的嘴里是这样的。
阿祥也是尴尬地不行,苏康达给大家倒了一杯酒:“我认识礼淮这么多年,礼淮就是个直率的性子。弘伟这个孩子,当年生他的时候,刚好炮击金门,你们知道美国的军舰护卫着台湾的军舰来回金门,大战一触即发。我从朝鲜战场上能回来,又能娶了媳妇,有了孩子。我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媳妇的肚子上,巴望她生个儿子,万一我要是有事,也不至于绝后。我媳妇儿生下弘伟,她高兴疯了!从小宠他,要什么给什么。我一直跟她说,孩子不能这样宠。可我一年到头回去几天?也插不上话,我能把手下的兵给训练地服服帖帖,可拿他却没办法。当时我想让他去参军,锻炼锻炼。我妈和我爱人不肯。好不容易下乡了,没想到……”
老苏站起来:“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先陪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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