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猫来了,骆城云嫌弃得不行。
白白没心没肺地跳上床,舔舔他的手指,骆城云将口水反擦在白白背上,将躁动的猫一按:“睡觉。”
被按倒的白白四脚朝天,大大的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疑惑。
它怎么又到隔壁了?
难道是有人趁它睡觉的时候想害它?
嗯,一定是。
咦?为什么突然是这个姿势?
此刻的白白,亲身演绎什么叫做失去梦想的小猫咪。
自从骆城云搬来的这段时间里,白珩与白白的互换只增不减,有时是单纯的位置互换,有时则演变成了人猫互换。
基本上骆城云只要看一眼猫的状态,就能确定骨子里的灵魂究竟是白白那只傻猫,还是白珩。
比如现在,静静趴在猫爬架上,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的猫,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实际上骆城云早已认出对方骨子里的真实身份。
真正的猫,可不会像他这么僵硬。
骆城云走过去添猫粮,目不斜视从白珩身边经过,正当白珩以为自己潜伏过关时,一只手落在了他背上。
猫被抱进怀里。
骆城云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走,陪我一块儿看电视。”
自以为被当做猫对待的白珩也不好表现出太激烈的反抗举动,毕竟他的身体还在房间里睡午觉,等时间一到,他和白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换回来了。
被暂时当成猫也没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骆城云将猫放到腿上,手下撸毛的动作比以往轻了好几倍。
也就是白珩此刻太过紧张,不然早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
骆城云一边摸着毛茸茸的白珩,一边评判道:“嗯,最近胖了。”
胖没胖白珩不知道,他只想知道,骆城云能不能不要再摸他耳朵了?
猫的耳朵十分敏感,可偏偏一次次被触碰,头顶上的猫耳抖得不行,白珩为了被当成是真正的猫忍辱负重,但被奇异感受反复折磨的滋味,令他难受得想哭。
太、太奇怪了。
骆城云在心中嘲笑白珩的天真。
平日里白白哪儿有这么乖,别说安静趴在他腿上,被他这么摸,早就不耐烦地跑了。
越想越好笑,指尖轻挠着对方的下巴,适当地夸奖一句:“今天怎么这么乖?”
白珩气得不想看他。
浑身散了力气,像没骨头似的瘫作一团。
众所周知,猫是液体动物,白珩此刻才真切感受。
“不理我?”骆城云故意问,“好奇怪啊,你不会是白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