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城云瞥了他一眼,经过他身旁笑着说了句:“那可不一定。”
回家后,原先还紧扒着他手臂不肯下来的白白一见到熟悉的地盘,立马跳到他平常待的柜子顶端,牢牢占据,大有这是老子的家,你这愚蠢的人类再赶把他丢出去试试看的意味。
骆城云现在看这只被剃了毛的傻猫怎么看怎么顺眼。
给他开了罐罐头,用金属盖轻敲罐沿,语气包容:“饿不饿?”
最终,小猫咪还是没能抵住罐头的诱惑,一步一挪地来到了他身边。
先用鼻尖嗅了嗅,而后埋头干饭。
吃得欢了,不自觉发出呼噜声。
“多吃点。”骆城云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白白吓得险些没站稳,脸扎进罐头里,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回过头冲他凶巴巴地喵了一声。
能不能正常点?正吃饭呢!
夜里,骆城云将客厅的沙发拆了,拼凑出个沙发床,将白白安置在客厅:“你就安心待在这儿,别跑什么边边角角的位置,万一磕着他怎么办。”
“大晚上的,会不会着凉?”他想了又想,回屋拿了床被子,耐心替白白掖好被角。
没过三秒,叛逆的小猫咪咻的一下窜了出来,猫毛因为静电显得格外蓬松,没好气地冲他咧了下嘴。
你要压死猫吗?
“回来。”骆城云用手拍了拍被子。
被惹怒的白白哪还肯搭理他,轻巧一跃又跳到了柜子顶上。
他神色不善:“我明天就把那破柜子拆了你信不信?”
僵持许久,白白依旧不为所动。
骆城云搬来椅子,单手将猫从柜顶抓了下来,摸了摸一手灰。
他强忍嫌弃,将猫带回了卧室,用毛巾将它身上的毛擦了一遍后,气得白白疯狂舔毛。
他以前从未想过和什么奇怪的东西同床共枕,如今却强掳小猫咪上床,单手摁着它的脖子:“不许动,睡觉。”
要真放任白白待在外面,肯定大半夜的又跑到柜子顶上待着,猫怎么可能像人一样乖乖躺在床上。
与其如此,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被大手扼住猫脖子的白白又气又恼,低头嗷呜一口咬在了骆城云手上。
接收到对方危险的视线,白白放轻了力道,没敢用力,只是用牙不重不轻地啃了两口,见骆城云丝毫不为所动,被强行制服的小猫咪哪儿也去不了,武力也无法施展,认命般地抬起猫爪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或许看不见就不会有悲伤。
一人一猫别扭的姿势下,反倒是猫先睡着,睡着后的白白褪去了身上的尖锐,毛茸茸的小脑袋抵着他的手,不得不承认,安静的小猫咪看起来总会让人心软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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