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骆城云还加了句:“要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一声。”
薛家人没搭理他,脚下一溜烟跑了,回到薛家找薛夫人复命,表明骆城云或许真与此事无关,他也不知道薛珩的下落。
手下人回复得言之凿凿,薛夫人也对此产生了困惑:“那他能去哪儿?”
从未出过远门的薛珩,离开了薛家,还能去哪儿?
薛夫人未免想起那日薛珩来她房里的质询,那是薛珩第一次同她生气,单纯地利用骆城云离开薛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人到底去了哪儿呢?
被四处寻找的薛珩此刻正睡着午觉,梦里有一群苍蝇在身后追他,睡梦见他伸手挥了挥,试图甩开那群恼人的苍蝇。
薛家找不到薛珩,又连着蹲点了几日骆城云的中医馆,见的确没有薛珩的踪迹后便确信,薛珩并不在此。
做戏做全套,骆城云还特意在每天下班后,去街道各处转转,带着他身后跟踪他的那群人一同巡街,装作在找人的模样。
如此跟了几日,薛家人很快便放弃,从其他层面去找寻薛珩的踪迹。
为了不被薛家人发现,骆城云特地嘱咐薛珩这几天先暂时在家里待着,等这阵风声过去,再带他出去。
好在薛珩平日里在薛家也待习惯了,白天看看书、写写字,时间过得也不算太慢。
闲暇时候,他看起了骆城云的医术,沉浸之后,体会到了其中乐趣。
每天都缠着骆城云问他书上的内容,骆城云哪懂那么深,薛珩既然问了,他能胡诌的就胡诌过去,实在圆不起来的,也只好跟着薛珩一块恶补那一块的知识。
骆城云想不明白:“这么多书不看,你怎么偏偏就看了医书呢?”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薛珩说道,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是他想看看,骆城云每日都在做些什么,和他看同一类的书,总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比以往拉近不少。
若薛珩知道骆城云的医术是继承了传承而来的,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日,中医馆来了个棘手的病人。
与以往那些为了保健康复而来的顾客不同,这是真正病入膏肓的病人,被医院已经宣布了死刑,抱着最后一次希望,踏进了中医馆。
那人四十出头的模样,通身贵气,可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他表明道,但凡谁能治好他的病,他名下的财产,便分一半给对方。
无比诱人的条件,可即便这样,整间中医馆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接这个活,因为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人已经药石无医,如今正是强弩之末,头一回从一个活人身上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
有人提议道:“要不,您找乌神医看看?”
“乌神医是谁?”
“您稍等。”
骆城云施针施到一半被人喊了出来,看了一眼对方,抛下三个字:“可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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