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骆城云也想知道。
此话题正中龙霄下怀,他不惜自残,就是为了如今这幕,他故作后怕说道:“我的手,是被殷棠所伤,昨晚我遇到了他,殷棠一见是我,便不由分说派手下之人按住了我,然后他亲自拿起石头,敲碎了我的手骨。”
“殷棠说我伤他腿,就用手来偿还,要不是看在师父给了断生草的份上,我所要承受的,远远不止这些。”
青澜越听越听不下去,开始打抱不平:“这殷棠,未免欺人太甚!”
“当真如此?”骆城云慢悠悠问了他一句。
龙霄态度坚硬,似乎真把自己代入了受害者形象,愤愤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
不管是不是真的,骆城云都乐意看见龙霄与殷棠二人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他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掷,庄严道:“好,那我便为你讨回公道。”
“多谢师父。”
青澜也不免多看了这对师徒两眼,虽不知他们究竟闹了什么矛盾,但师叔还是关心龙师弟啊。
唉,真好,他怎么就不是师叔的徒弟呢?
龙霄手伤并未包扎,骆城云就这么带着伤者找上门来,将还在安慰儿子的掌门堵在了门口,语气不善道:“师兄。”
“你怎么来了?”掌门感到意外。
“今日过来,是有笔账想同师兄算清。”骆城云一眼就看见了待在床上的殷棠,见他们这对师徒,殷棠后怕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掌门以为是龙霄出来后同骆城云告状,怕骆城云后悔在禁崖让龙霄受苦,可那事是骆城云所默许的,即便现在来怪罪他们,骆城云自身也并不占理。
想明白这点的掌门心下放心,同他打着哈哈:“师弟说笑了,小辈之间的玩闹之前不早已结清了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现在再来插手是不是有些晚了?”
骆城云指着龙霄的手:“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血肉模糊的左手,隐约间还看得见皮肉下的骨头,一看就是近期遭人迫害所致,掌门目光如炬地回头盯着殷棠,震惊道:“棠儿?”
“不!不是我!”殷棠立马否认,明明昨晚龙霄还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怎么今天就伤成了这幅狗样?
殷棠的否认在此刻听起来显得十分无力,掌门却不得不顺着话头继续往下接:“看来棠儿也不知晓此事,还请师弟另寻他人吧。”
“可龙霄亲口指认了殷棠。”骆城云气场强盛,不打算轻易掀过此事。
“真不是我!”殷棠大喊大叫起来,记着为自己找借口,“就凭我那点修为,怎么能伤得了他?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