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居高临下走到他面前,用做了美甲的指甲挑起他下巴,尖锐的指甲在孩童稚嫩的脸上留下一道红痕,宛若施舍般:“叫妈妈。”
郝宝宝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肯说。
只听见夫妻俩在那儿讨论:
“这孩子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不能啊,估计是没见过咱们认生,待会儿就好了。”
他捕捉到女人嫌弃的口吻,心下有了想法,咬紧了牙,无论他们拿出什么东西逗他,郝宝宝都不再开口。
既然他们不想要哑巴,那就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哑巴好了。
这装哑持续到骆城云回来。
等人走后,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控诉骆城云说话不算数。
郝宝宝没告诉他那对夫妻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想到郝亿的做法,他能猜到不是些好话,骆城云改变政策,努力告诉他:“你就那么相信陌生人说的,不信你爸爸?”
孩子看他的眼里多了丝鄙夷,郝宝宝在心中嘟囔:他都听见了。
就算这样,郝宝宝仍选择性失忆,他对骆城云甜甜说道:“我相信爸爸。”
“这就对了。”骆城云欣慰,感受到了老父亲的沧桑。
“爸爸真的不会把我送走吗?”郝宝宝再次不确定问道。
“不会。”轻飘飘两个字,从骆城云口中说出就变得极具分量。
郝宝宝鼓起双颊:“那爸爸不可以再骗我。”
之前的事,他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嗯。”安抚得差不多,骆城云刚要转身,就被人扯住了小拇指。
“拉钩。”团子的手轻轻勾上他。
“幼稚。”嘴上嫌弃,他还是同郝宝宝做出了这样小孩般的行为。
承诺一结束,骆城云又板着张脸质问他:“你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吗?”
“什么?”郝宝宝忐忑不安。
“为什么随意给陌生人开门?”
这点还是系统提醒他的,孩子还小,他现在应该教对方安全意识。
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家的时候,随意开门,是很危险的行为。
郝宝宝显然没想到,天真答道:“他们说认识爸爸啊。”
“认识谁也不行。”骆城云现学现用,“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谁来都不许开门,不认识的人一律不要理,认识的人……也别开,除了爸爸。”
郝宝宝:“那隔壁爷爷奶奶呢?”
骆城云:“他们可以。”
郝宝宝:“东康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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