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吃饭,有问题吗?”骆城云问他。
毕竟容珩刚下了他的面子,赵柏轩自然不喜对方,但骆城云发话了,他也不好再揪着不放,只能咽下这口气:“随你便,不过是个玩物,也值得你这么稀罕。”
骆城云坐了主座,容珩紧挨他旁边,他用赵柏轩作为借口回敬对方:“毕竟是你亲自送的,当然不一样。”
这话让赵柏轩好受不少,看来王鹤对他,还是十分在意的嘛。
容珩没说话。
他再也不敢怀疑夫人了。
他累了。
赵柏轩刚拿起筷子,对上对面的容珩,眼尖地发现了容珩脖子上的红痕,质问骆城云:“他脖子上,怎么回事?”
他在下面苦苦等他们下来,骆城云倒好,拖着人在楼上鬼混。
“我弄的。”骆城云大言不惭。
赵柏轩快被气疯:“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和骆城云的地位,一下子颠倒了。
以往都是他在外头花天酒地,如今骆城云诱拐了他的金丝雀登堂入室!
“怎么了吗?”骆城云很平静问,“男人三心二意,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是赵柏轩对他说过的,如今原封不动地送给了他自己。
见赵柏轩还想再闹,骆城云一句话将他按住:“行了,你在外面那么多个,我管过你吗?”
他可比赵柏轩好多了,至少从头到尾,就这么一个。
“你那是不想管吗?你那是管不着。”赵柏轩的风流在圈内都是出了名的,王鹤身体不好,不能同他出席那些应酬的场合,所以赵柏轩每次都带不同的人,大家都习以为常。
至于身边的人和赵柏轩是什么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鹤没有一次和他闹过,因为自己的身体,就算真闹起来,也是白搭。
久而久之,赵柏轩便更加肆无忌惮。
身边的人越聚越多。
有长的有短的,只要能讨他喜欢,没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赵柏轩都能把人留下。
起初几年,他还经常回家,直到某日王鹤因为他身上香水味太重,犯了病,赵柏轩干脆用这个借口明目张胆地不回来了。
从一周,降低到几个月回来一次。
王鹤心里都门儿清,但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赵柏轩开口示弱,一旦他说了,他就输了。
王鹤的确管不着赵柏轩在外面是怎么玩的。
与此同理,骆城云告诉他:“你也是。”
他在家要怎么玩,玩什么,赵柏轩也管不着。
赵柏轩憋了一肚子气,偏又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反驳骆城云。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饭桌上,骆城云和容珩两人的亲密互动,夹菜、偶尔的眉目传情。
直到他察觉到不对劲。
容珩无缘无故开始脸红,并且吃饭的动作也变得缓慢。
赵柏轩往餐桌底下一看,发现骆城云和容珩在下面偷偷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