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轩的样貌,放在哪儿都是顶尖的,偏偏这幅完美皮囊隐藏着如此恶毒的心思,他毫不客气地睥睨着骆城云:“等你什么时候接受了容珩,我再回来。”
就是这幅长相,迷惑了不少人。
他刚想开口,便察觉心脏一阵抽痛,按压着胸口,有气无力道:“赶紧滚。”
“说得轻巧,到时候还不是拐弯抹角求我回来。”赵柏轩似乎把这当做骆城云欲擒故纵的把戏,丝毫不上当。
“啪。”清脆的破裂声。
骆城云随手抄起个花瓶丢在他脚边,陶瓷碎片洒满一地。
赵柏轩被吓了一跳,退后两步,抖了抖裤腿上的残渣,怒骂道:“你这个疯子。”
骆城云一个眼神扫过去,赵柏轩略有迟疑。
今天的王鹤,怎么看起来怪吓人的?
“容珩是我的人,不许欺负他。”赵柏轩意有所指。
情绪平息后,感受痛楚消失,骆城云的手搭在柜子的酒瓶上,淡淡地看着他,只要赵柏轩敢多废话一句,这瓶酒,下一秒就会砸在他身上。
惹不起发疯的骆城云,赵柏轩晦气地踢开脚边碎片,转身走得潇洒。
管家上来劝诫他:“夫人,您可千万不能激动,身体要紧啊。”
“别叫我夫人。”骆城云一阵恶寒。
管家眼里有些同情,看来夫人被刺激得连这个称号都不愿听见,他改口道:“是,鹤先生。”
王鹤的病根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这么多年也不见好,只能时刻提醒自己情绪不能激动,逐渐转变成后期无欲无求的模样。
他辛辛苦苦坚持这么多年,因为赵柏轩带回来的金丝雀屡次破功,最终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骆城云头疼,又是一堆糟心事。
他还没来得及过多思考,便接到了好友的电话,王鹤好友颜今歌,两人是大学同学,颜今歌和自己竹马结了婚,感情顺遂,一直过得无忧无虑:“鹤鹤,后天有画展,咱们一块去呗?”
王鹤骨子里充斥着满满的艺术细胞,骆城云却是个俗人,欣赏不来这些:“我有些事,不去了。”
“你又犯病了?还是赵柏轩又惹你生气了?”颜今歌的关心十分急切。
别看王鹤虽然清高,但其实没什么主见,什么事都和颜今歌商量,可颜今歌和他过得是两个世界的生活,哪懂得王鹤的苦,往往弄巧成拙。
“没事。”骆城云简单应付道。
颜今歌和他掰扯了许多琐碎,源源不绝,以往王鹤都是一边听一边暗自羡慕,骆城云把手机放在一边,开了免提。
直到颜今歌察觉缺少王鹤的应和声,开口问道:“你在听吗?鹤鹤。”
“嗯。”
骆城云用累了作为借口结束此次通话,趁刚才的工夫,他随手翻看了抽屉,物件稀少,两三支笔,一本空白的记事本,抽屉最下层,还放了一管两年前买回来的润滑剂和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还剩一个月过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