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城云循循善诱道:“现在就别再跟着我了,明天晚上,我会找你。”
严子鑫求之不得:“我都听你的。”
亲眼见着烦人的身影消失,骆城云刚才还挂着的笑立刻消失不见。
他也不想的。
是严子鑫实在,太过烦人。
得到了骆城云的保证,就像收到了一封赦免书,严子鑫总算能一扫这段日子给骆城云当孙子的压抑,兴高采烈地搬回严家,一进门就吩咐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通通换掉,什么装修风格,一点都不大气。”
“能是他住的吗?”
当天下午,严子鑫就去了某个他向往已久却没敢去的地方。
医院,时昭单人病房内。
“你受苦了。”时昭目光湿润,心疼地捧着严子鑫的脸,话语情真意切。
这一举动让严子鑫惊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时昭是他的白月光,走的是高风亮节清纯小白花路线,对严子鑫既亲近又保持适当距离,哪像现在,居然亲手捧着他的脸。
严子鑫受宠若惊,激起了男人内心的担当:“别说那些傻话,为了你,这点苦算什么。”
“子鑫。”时昭更为动容。
追寻了这么久的白月光向自己主动示好,严子鑫抑制不住抱住了他,怀里的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但严子鑫丝毫没有嫌弃之意,反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终于抱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那个人。
一对苦命鸳鸯紧紧抱在一块。
“我现在只有你了。”时昭用手扯住了他的衣服,表现得极缺乏安全感。
“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严子鑫轻摸他的头发,在时昭看不见的地方脸上露出扭曲神色,“之前的每一件事,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刚上车,时珩就接到了某位狐朋狗友打来的电话。
“有事快说。”时珩接电话的语气极不耐烦。
“时少,明晚的聚会来不来?”
“说了多少次了,你们那些不正经的聚会不要叫我。”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有好玩的,保准你喜欢。”
时珩问:“有什么?”
“严子鑫,你那个便宜弟弟勾搭上的老情人,不想看看吗?”
时珩克制地哼了声:“不想。”
时珩随手把手机一丢,整个人靠在车后座上,旁边一辆车擦肩而过,时昭的脸倒影在车窗上。
开着车的骆城云并没有往旁边看,等他有感应转头看的时候,只看到了道路中间的绿化带。
次日,严子鑫坐在病床前给时昭削苹果的时候,手机一震,刀下的苹果皮断了,重重叠叠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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