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医生蓦地一愣,连忙抬头,和沈月岛对上眼的瞬间,那只原本该虚软无力的左手猛地抽出他手中的针管,反手就扎进了他的眼球!
“啊——”医生的惨叫声在房车内回荡。
他的右眼眼球爆裂,一汪混合着黑浆的血水喷出来,溅了沈月岛一脸。
“但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他散淡开口,拔出针管,嫌恶地甩了甩手。
左边保安最先反应过来,拿枪就要打他。
沈月岛一个矮身朝他双腿横扫而去,保安向前栽倒,沈月岛同时攥着针管反手向后狠掼,血线再次喷溅,保安左眼也被他扎烂。
全程不过半分钟,他利落地解决掉两个人。对面一众保安全都呆愣当场,但他们能在爱德华手底下做事就绝不是吃干饭的。
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壮汉推开医生,冲上来两只铁爪一样的大手死死抓住他肩膀,像拎橡皮似的把沈月岛拎起来砸向座椅!
“砰!”地一声巨响,座椅裂开一道大缝,沈月岛低头呕出一口血来,铁制手铐当时就勒进了肉里,手腕险些被生生勒断。
打不过啊……
鲜红的血丝从他嘴里黏连到地上,他抬手随便抹了,看到对面还杵着三个壮汉,肩膀壮硕得像座小山,一拳能把他脑浆打爆。
而自己的右手被铐着,动都动不了。
这样下去不行。
他余光瞥向窗外,正好看到房车马上要开进弯道,下方的山坡相对较缓。
变故来得突然,司机把车开得歪七扭八,轮胎剐蹭地面的声响尖锐刺耳。不知道谁的手机掉在地上,还在播放恐怖电影,尖细的女声疯狂嘶叫着:killing!killing!
沈月岛泄力,趴在座椅上放弃了挣扎。
壮汉互看几眼,打头那个走过来将手伸向他的衣领,却不想沈月岛猛地弹起来,却不是冲向壮汉,而是他自己被铐住的右手。
一片嘈杂中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嘎巴”,沈月岛干脆地将自己的小指掰断,右手从手铐中挣脱,面前车窗打开,冷风呼呼灌进来。
壮汉意识到他要干嘛,连忙大喊停车,可为时已晚。
沈月岛抓住遮光窗帘,纵身一跃跳出车窗,随着窗帘搭扣一颗一颗蹦断,他的身体滑过半空重重砸上车身。
壮汉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硕大的手掌车窗砸出一道凹痕。探出半个身子抓向沈月岛的脖子,可指尖和他的长发擦肩而过。
沈月岛顽皮地朝他挥挥手:“拜拜。”说完就跳到地上,把自己摆成一条鱼滚下矮坡。
“Fuck!”壮汉暴怒大吼:“停车去抓他!他要是跑了我们也别想活了!”
矮坡底下是农户种的麦田。
沈月岛一路滚到田边,听到壮汉追来的声音想钻进麦田里和他们躲猫猫,却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个黄头发的农户,手里哆哆嗦嗦地拎着只兔子,显然是被这一幕吓傻了。
沈月岛暗道糟糕,扭头看到壮汉几个已经顺着山坡滑下来,手里全都拿着枪。他来不及反应,爬起来就跑向农户,边跑边喊:“跑!快跑!往田里——唔!”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枪响在身后乍开,沈月岛闷叫一声摔在地上,大腿中了一枪。
壮汉冲下矮坡,把枪别在腰间,拎着他的衣领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
“跑啊!怎么不跑了!看老子能不能弄死你!”他向后伸手:“把针给我,我今天就把他打废了看他还怎么跑!”
身后迟迟没人理他,周遭安静得诡异,只有风吹动麦穗的声音。
几秒后,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缓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