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好。”
嗯?
舟向月还没来得及雀跃,就听他说:“那就只能用墙上那些锁链把你锁住了。”
舟向月一抬眼就看见墙上那些冷冰冰地闪烁寒光的锁链,顿时浑身一激灵。
“那个,其实有时候红绫也不是不好……”
他惴惴不安地找补,“你不在的时候,它还挺暖和的……算了,就这样吧……”
舟向月知道,其实密室里的温度已经很高了。换了其他任何人来,在密室里恐怕都热得待不住。
是他自己太冷了。
而且越来越冷。
他的皮肤在年复一年不见天日的囚禁里呈现出病态的苍白,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手腕上瘦削的骨节突出,蓝紫色的细细血管清晰可见。
郁燃努力地给他带各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和甜点,逼他多吃一点,但他却是真的吃不下了。
被爱和占有欲冲昏了头脑的人,早已丧失了理智。
不然,郁燃早就应该发现他的消瘦和虚弱不仅仅是因为长时间的囚禁。
……真是难为他硬是把这具破破烂烂的孱弱躯体养活了一百年,人家卖的本来是星期狐狸。
舟向月或许绝望地求过他杀死自己,或许没有求过,他自己失忆了也不知道。
但是,要么死,要么逃走,他总得找到一个出路……
终于有一天,一个一无所知的少年打开密室,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时候,他刚刚在柜子底下又新添了一笔,恼怒地把红绫打结给扎成了一只摇头摆尾的猫,揪它的尾巴。
门忽然打开了。
舟向月一扯,红绫猫猫就倏然散落开来,有些委屈地缠上他的手腕。
尘寄雪站在门口,满眼错愕地看着密室里的舟向月,整个人惊讶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你……是谁?”
舟向月心念电转。
他只看了尘寄雪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了。可算是等来了!
但是这还不够,他得碰到他,才能得到他的记忆。
红绫忽然腾起,将舟向月的手腕束缚在背后。
他满脸惊恐地往后躲了躲,靠在墙边垂下的锁链上,嗓音发颤:“……你是谁?”
“你别怕,”尘寄雪本能地往前一步,但依然站在密室之外,“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舟向月没有回答,只是瑟缩地稍微一动。
尘寄雪看到了他被绑住的双手,顿时睁大眼睛:“你怎么……”
他震惊地咽了口口水,“是我师父……是郁燃把你关在这里的?”
舟向月心想,郁燃竟然收了他做徒弟,这是以牙还牙?
这孩子立刻猜出是郁燃把他关在这里,说明这个密室的入口一定与郁燃有关,应该还是相当私密、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地方。
怪不得这么久了都没人发现。
舟向月缓慢地眨了眨眼,眼中升起一丝怯生生的希冀:“……你是他的徒弟吗?你是翠微山的弟子?”
尘寄雪下意识点头:“我是。”
眼泪从舟向月眼睛里涌出,他跳起来冲向门口,但因为双手被缚难以保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