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玉喝得半醉,头脑发热的听见包厢里各种人声鼎沸之后,恍惚间想起自己是来这间包厢找她哥许景彻的,还是跟她闺蜜沈雪妮一起来的。
然而怎么刚才一阵混乱过去,沈雪妮不见了。
“妮妮。我们家妮妮呢?”许明玉正要出去找。
许景彻使劲拉住她,劝小姑娘不要主动惹麻烦,“许明玉,不要插手别人的事。”
“怎么了?我们妮宝怎么走了?余泽怀呢?刚才他是不是在这儿?”许明玉酒有些醒了。
“人家夫妻吵架,你就别掺和了。”许景彻喝止许明玉,不要闹得太过。
余泽怀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就他回京北来的这些举措,许景彻推测,他绝对不想跟沈雪妮离婚。
可是许明玉好像每天都夹在他们夫妻中间,一个劲的想要拆散他们。
余泽怀现在是用哄着宠着放纵着的方式在追妻,真的惹毛了,不见得还是这么痞帅不羁,吊儿郎当的好说话。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知不知道。”许景彻训自己的小妹。
许明玉知道许景彻是因为惹不起余泽怀,最近才一直这么管着她别去得罪这位现在在他们一帮权贵之中也能排上头的太子爷。
之前许明玉收着都算了,今晚,乔语汐都在这个包厢里陪余泽怀喝酒了,许明玉凭什么还要收着。
许明玉现在被气得七窍生烟,不大声说几l句公道话,真得憋不下这个委屈。
“哎呀,许景彻你怎么这么趋炎附势,余泽怀现在有钱了,就牛逼了,你就天天追着他,低三下四的跟他讨项目做,我告诉你,是谁让他有今天,你知不知道他在美国做成功的第一单是我们妮妮……”
许明玉差点说漏嘴了,沈雪妮不让说。
如果没有沈雪妮,就没有现在如日中天的融天,更不会有如此在权贵圈子轻松登顶的余泽怀。
胆敢把天都融化的底气,是沈雪妮给余泽怀的。
许明玉一直都记得那个夏天,大学毕业后的沈雪妮去了一次纽约,回来后就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沈雪妮。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渣男!”许明玉不知何故就眼眶发热的掉眼泪了,她感到特别委屈。
凭什么余泽怀总欺负沈雪妮。
这他妈结的都是什么婚。
他一个浪子,为什么要跟人结婚。
为什么结婚了,还是改不了风流薄幸。
怎么成天都有花枝招展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
余泽怀真的太贱了。
“这女的哪里来的,许景彻,你知不知道,她就是余泽怀在纽约的相好,你把她赶出去!许景彻你现在马上把她赶出去!”许明玉哭着喊。
“许明玉,你……”许景彻扶额,气得语塞。
今晚在包厢里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自己妹妹喝醉了,这么没有仪态的当着几l位公子爷闹,让他感到很丢脸。
所幸这群公子哥们都是极有涵养的人,在场数张金尊玉贵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
温洵心思细腻,很会察言观色,已经瞧出来今晚是他不该把乔语汐带到这里来,放下手里的加冰伏特加,走上来递了一块高定手帕给许明玉。
“抱歉,是我不了解情况。擦擦眼泪,别哭了。改日我会专门跟你和余太太道歉。”温洵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许明玉。
许明玉才不接受这种假好心,觉得这个清俊的男人说不定是跟乔语汐事先商量好才在这儿装傻充楞,扮猪吃老虎。
“你别假好心,我告诉你,还有那个姓乔的,余泽怀结婚了,在我们妮妮没正式把他离掉之前,任何女人跟他乱来都是违法乱纪且败坏道德的,不怕余泽怀被净身出户,就来勾引他吧,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许明玉底气十足的说完,不等许景彻训她今晚太失体面,就自己撒欢的跑了。
跑到包厢门口,趁里面那些顶级公子哥们没留意,她偷偷笑了一声。
因为,她酒已经醒了,她是故意这么闹的。
那个狐狸精想打余泽怀的主意,趁早一边凉快去吧。
一直以来,许明玉的确是很想沈雪妮跟余泽怀离婚,可是眼下这不是还没离吗。
在没正式离之前,任何狐狸精都不要妄想可以把余泽怀从沈雪妮身边抢走。
只有沈雪妮亲口说不要余泽怀了,余泽怀才可以算是一堆对沈雪妮无用的垃圾,才可以被随便丢给别人。
这就是许大小姐做人的准则。
等许明玉甩着手,跳着脚,哼着小调,欢乐的消失,许景彻这个做哥哥的脸上很难看,上前跟温洵抱歉,“温公子,抱歉,我妹妹今晚太过失礼了。”
“是我该说抱歉,语汐,走吧。”温洵叫愣在原地的乔语汐。
她很被震撼,眼神涣散,脸色沉暗,她从来都不知道余泽怀结婚了。
而且,看样子,是已经结很久了,久到余泽怀现在非这位余太太不可。
乔语汐终于想起那个初夏,到融天工作室来敲门的清丽女子,她当时并不是走错了,她是余泽怀的老婆,沈雪妮。
*
沈雪妮疾步走在街上拦车,今日他们一群大学旧友在这里聚会,顾念到要喝酒,沈雪妮没有开车。
一辆计程车停下,她快速上车,司机问她去哪里。
沈雪妮一时说不出目的地,她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自己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冷静一下。
想起沈祁遇在她大学毕业时在京北给她买的一栋平层公寓,沈雪妮很少去住,这几l天,因为要陪那个新婚的女同学,她一直住在许明玉的公寓还有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