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当下,她会为了福宝,容忍这个事儿逼的刘老太吗,尤其是刘老太的这张破嘴还是个定时炸.药。
床上的刘老太说得跟真的一样。
“赵处长一见我,就跟我说那些体己话。我跑到老三过去的鞋厂一打听,好家伙都不要我打听,人家直接巴拉巴拉告诉我了……哎呦,现在想起来也没怎么,都是闹了误会,倒是险些叫我跟赵处长生了罅隙。”
刘小麦忍不住嘴角一抽。
您确定那是罅隙吗,难道不是东非大裂谷吗?
刘二柱取出他随身携带的袖珍小本本,翻开来找了一个词。
“覆水难收。”刘二柱念完之后又把小本本塞回了口袋,他一本正经告诉刘老太,“妈,现在不是误会不误会就能解释清楚的。你跟老三媳妇之间已经覆水难收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刘老太听不懂,但是不妨碍她理直气壮,“我是为了老刘家好,静子她又不是不懂事,我住院这两天,她肯定在家里已经想明白了。”
以往静子只能偷偷摸摸看福宝,做点小买卖也不敢求县长家照顾,多亏啊。
现在她这个当婆婆的一顿操作猛如虎,跟县长家直接认了当干亲,以后就当亲戚一样走动了。福宝还要喊她一声奶,静子做买卖名正言顺能让老高家照顾,多好啊。
刘老太心旷神怡地想着,甚至觉得自己也是大领导了。
“……奶。”
刘小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床边,悄悄戳了一下刘老太的膝盖。
他睁大乌黑发亮的眼睛,里头都是好奇的光芒,他的声音小小的。
“那小军是不是我三叔孩子啊?”
“?!”
刘老太一抬眼,对上了小刘家其他人炯炯有神的眼睛。
怎么回事??
刘二柱咳了一声:“妈,你当时确实造了这方面的谣。”
刘小虎扁嘴:“奶,你怎么不说话啦?”
刘小豆认认真真:“我们长大了,奶,你那天讲的、我们能听懂。”
张秀红深明大义:“别的事情可以不管,这个事情还是蛮重要的,咱不能让三柱受这种委屈。”
刘小麦实事求是:“小军脸上还是有我三叔影子的,那双斗鸡眼简直如出一辙。”
刘二柱:“也不一定。”
张秀红:“还得商量。”
……
真有够可笑的,他们这家人居然当着她的面侃起来了,还侃得像模像样的。
刘老太毫无理由出离愤怒了:“你们别放屁了,小军是我老刘家的种,长得跟三柱小时候一模一样!”
“……那,恭喜?”刘小麦好声好气道。
病房里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对刘老太致以最崇高的问候。
“你记得老三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么?”张秀红一边鼓掌,一边悄悄问刘二柱。
刘二柱傻傻摇头:“我不记得了,我跟他差不多大。”小时候太痛苦,他几乎不回忆。
“奶好凶。”刘小虎跑回来了,缩在刘小麦身边,“奶还跟我发火。”
“不要乱问。”刘小豆观察的很仔细,“小虎,奶差点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