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花郁闷地偏过脸,视线一转,就看到一宿舍的人都在悄摸摸观察她们。
马爱梅、王胜男、徐芳一个个都兴致勃勃,炯炯有神的双眼里写满了吃瓜的快乐。
“你们偷听!”叶春花恼了。
“胡说。”王胜男一身的浩然正气,“我们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听。”
“你们太过分了!”叶春花好气哦,“刘小麦,你看看她们,看看她们!”
“一价氢氯钾钠银,二价氧钙钡镁锌……”
刘小麦跟个不负责任只想和稀泥的渣男一样,后院争宠,她一张嘴居然在背化学口诀。
“!!”叶春花捂胸口,“刘小麦,你也有点过分了哦。”
这种话马爱梅就不爱听了,“叶春花,你还是看去吧,你不看就看这不顺眼,看那也不顺眼。”
看的叶春花顶多不搭理人,多好啊,马爱梅思念那样的叶春花。
徐芳息事宁人:“叶春花同学,我们对你可没有恶意,我们还想吃你堂姐的喜糖呢。”
“…………”
杀人诛心,这是杀人诛心吧?
叶春花掩面上床,再也不要理她们了。
刘小麦摸了摸额头,学习学习学习,不要管那些有的没的。
考试在即,她这段时间都没回家,刘二柱却来了一次。
一进楼道子里,他就撮着手。
“爸,天这么冷,你过来干什么呀?”刘小麦问。
刘二柱笑着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跟你妈不放心。我们不打扰你学校,我就来给你送点汤补补。”
刘二柱把饭盒打开,里头居然是满满的鸡汤。
一路上熬过来,鸡汤还冒着热气,里头有个完整的鸡大腿。
刘小麦一下子就被征服了。
掐指一算,她上回吃鸡汤还是张秀红装流产把刘老太家最带劲的老母鸡害了的时候。
这都一年多了啊。
生活不易,小麦叹气。
“爸,这是哪里来的鸡啊?”
不会是张秀红同志又发挥了什么绝世神功搞到手的吧。
“正经得来的,正经得来的。”刘二柱同志坚决捍卫张秀红的清白,“是你外婆跟人家换来的,让你小姨娘送了半只过来。”
乡下的鸡不生蛋之后,只能沦为盘中餐了。虽然不是每家都舍得吃,但是总有人舍得吃。张老太就是舍得吃的人,主要是有钱,她快快乐乐的跟人家换了一只鸡回来,给三女儿分一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