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坏事了啊。
李主任哭天抢地地去找了公安,公安干脆利落通知了吴国安,吴国安满头大汗地赶了过去,现在正在全体出动追回安文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哟。”张秀红唉声叹气。
“你们别管啦。”吴国安媳妇拍了拍她的手,“安文玉肯定是能找回来的,不关你的事,你心里别有负担。”
张秀红长吁短叹地回了家,她对安文玉其实也没什么真心,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这次回来了,她在队里的日子怕是又要难起来了。”
刘小麦沉默了一下:“那何在洲呢?”
唉,谁知道呢。
第二天傍晚,安文玉被追回来了,她宛如木塑泥胎被民兵送回了家。
何在洲走在她旁边,黯淡成一道影子。
“你以后看着你妈。”吴国安黑着脸说,“她精神状态不行,为了她好,她能不出来就别出来了,以前不就做得挺好吗?”
何在洲的声音冷淡淡的。
“好。”
人散之后,刘小麦跑过来了,喊了他一声:“何在洲。”
何在洲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平静地走回了土坯屋里。
“大姐大姐,回去吧!”刘小虎喊她,“我们要听你讲你学校的事情。”
刘小豆道:“才不是,是小虎、想背书、给大姐听。”
刘小虎瞳孔地震:“?”
刘小麦心底一叹,脸上在笑,摸了摸他们脑袋,“我们回去吧。”
三号的时候,松梗大队一行人去了公社表演,结果也很不错,一人拿了一个茶缸子回来。
但李主任和大队长都兴致不高,任谁摊上了安文玉的事都高兴不起来。这说明他们工作不严谨啊,表演节目这种表面工程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哦。
刘小麦一家是没有这样的压力的。刘小麦在家里度过了躺吃躺喝的几天,回到县中学过艰苦的生活。
十一月的时候,期中考试到了。
瘦了一圈的王林林憔悴地看着她:“刘小麦,你什么时候给我划重点啊?”
刘小麦倒拿着铅笔,在他的桌子上围绕课本画了一个虚空的圆。
王林林人傻了:“???”
“开玩笑开玩笑,重点嘛,我还是可以画一点的。”
刘小麦仔细专研了何在洲给她的考题书,把初一的题目都扒拉了出来,分别归类,找到了这个年代喜欢考的知识点。
刘小麦把那些知识点给王林林圈了出来。
“吃吃吃。”王林林精神了,把糖栗子往刘小麦桌上推,“我只要把这些知识复习一下,是不是就稳了?”
“我曾经给我老家的弟弟划过重点,于是他就学了重点,你猜他最后怎么了。”刘小麦慢悠悠道。
王林林兴奋:“稳过!”
“错,是一半都不会。”刘小麦发出恶魔低语。
王林林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