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麦是小学成绩好,不代表初中也这样。王老虎都说了,我们上初中后就是一切为零重新开始。”叶春花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王胜男还真没听过:“你这个人真的很烦人!”
徐芳笑了:“卷子上有初中的题目啊,小麦写出来了,没写出来的是你。”
叶春花考了两个95,全是差在初中题目没写出来。
她翻了个身:“懒得理你们。”
“??”
眼看王胜男撸起来袖子了,刘小麦连忙抱起书,“我去外面背英语,你们一起吗?”
“……行。”
刘小麦在班上崭露头角的时候,张秀红在松梗大队正大干特干。
是个人都知道她的决心,都晓得她在拼命。
“红子确实是个好同志,担得起这个。”
私下里提到张秀红,大家都在竖大拇指。
只有刘老太阴阳怪气:“装!”
不晓得张秀红又在谋划什么幺蛾子,但是刘老太就晓得她在装。
然后她立刻被张秀红的拥护者们冲了。
“你先理清你们老刘家那些破事吧,潘桃马上两个月没在我们队里上过工了,分粮就不带她分了!”
刘老太:“……”
潘桃带着个丫头片子回娘家,她是不反对的,甚至巴不得她们娘儿俩在老潘家住久一点。反正吃老潘家的喝老潘家的,老刘家不亏。
可是现在一听说队里要不带潘桃分粮了,刘老太急了,咬牙切齿去找刘大柱,让他去接潘桃回来。
刘大柱张口就是拒绝:“我不去,我不想要那个泼妇了。”
刘老太一竹篓子呼过去,直接把刘大柱呼倒在河沟里,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你要是不去接人,我回头就把你那些腌臜心思告诉老三,我看他怎么治你!”刘老太蹲在刘大柱跟前给他下最后的通牒。
张秀红从他们的全世界路过,歪了歪嘴,闲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径直去的妇联办公室。
十一要到了,公社也要搞什么汇演,让底下一个队里出一个表演,李主任最近为这个事忙得焦头烂额,张秀红是必须给她分忧的。
到了办公室发现不对劲,张秀红数了一遍人,“安文玉呢?”
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东张西望:“她没来,她家里那个成分,去公社表演肯定没她的份,她说不定就不想来了。”
是这样的吗?
张秀红暗暗皱眉,她觉得这个原因站不住脚。因为安文玉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表现的人,在旁边看着别人热闹,安文玉就很快乐了。
办公室里还有两个结婚的妇女。
“唉哟,小麦妈,你还不懂么……”那两个妇女笑得意味深长,“人家男人刚回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旷得难受的时候遇到了肉,你还能不许人家在家里吃饱了再来?”
张秀红觉得这话就是纯粹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