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军看着这一切,默默地扁嘴,蹲到墙角看蚂蚁搬家了。
那头,刘小勇一走,刘小麦又对着水面摆了几个姿势,又是掐腰又是捧脸的,正美滋滋着呢,前头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刘小麦:“……”
她直起身子,一抬眼,就看见何在洲从对面的绿荫中分柳拂花走出来。
也不知道他暗搓搓看了多久。
“何在洲,你笑什么呢?你都吵着我了!”刘小麦先发制人。
她可是记得何在洲那种刺人性格的,说不定他下一瞬间就要嘲讽她了,必须赶在何在洲看不起人之前先批评他一顿。
何在洲无辜极了:“我笑了吗?我没笑。”
刘小麦瞅着他那张苍白的小脸,有点羡慕他这种冷白皮。
何在洲应该就是那种晒不黑的人吧。
“你脸上的伤口好了?”隔着潺潺的溪流,刘小麦看得不怎么清楚。
何在洲抬手擦了一下:“好了。”
对他来说,伤口闭合后,不流血了,就已经是好了。
“要好好养啊,不要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刘小麦语气里带着诡异的怜惜。
何在洲唇线一牵:“我不留疤。”
“……告辞。”刘小麦嫉妒了。
“等等。”何在洲叫住她,“刘小麦,你是不是要去县里礼堂看演出了?”
“对啊,我厉害吧,你也要加油了。”刘小麦一笑,脸颊上就出现了可爱的小梨涡。
“知道了。”何在洲目光沉静看着她。
他想起来那个星夜,刘小麦跟他说,她要去京市,要去海市,要发财追梦,要实现理想。
原来那些不是星夜的呓语,刘小麦一直在悄悄努力中。
何在洲沉黑的眼眸眯了眯,他的心中一重又一轻。
“刘小麦,你也加油。”他认真地凝视刘小麦,飞快地说了一句,“好看的。”
——我难道不好看吗?
——好看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何在洲说完后感觉自己耳根有点热,他匆匆忙忙转过了身。
“刘小麦,我回去了。”
刘小麦:“……诶?”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什么好看不不好看的,他是在说他就算留疤了也是好看的吗。
啧,真自恋呐。
刘小麦抖了抖鸡皮疙瘩回到家,她的老母亲张秀红同志正准备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