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桃恼羞成怒,“我看你就是想偷懒,找借口!”
光靠嘴巴说是没有力度的,潘桃举着扫把就往刘小勇身上砸,砸得尘土漫天,刘小勇叽哇鬼叫。
刘大柱已经去外面晃悠一圈了,结果回来迎接他的还是鸡飞狗跳。
他被呛得直咳嗽,烟都叼不住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天都黑了,你逼儿子写什么文章?”
“我给他打手电筒!”潘桃早有准备。
“……”刘大柱觉得潘桃是有点不正常了,“他又不会写,到现在一个字没逼出来,你还费那个事干什么,打手电筒都是浪费电。”
“谁天生就是会写文章的?谁写文章不是一个字一个字逼出来的?你现在不让他写,他就永远不会写!”
潘桃扫把一转,逼近刘大柱,“你实在不满意就打死我!反正你也不是没打过,我不怕了,我什么都不怕!”
刘大柱:“……”
妈的,潘桃现在就好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越是头铁起来了,刘大柱越是无从下手。
“随你随你,泼妇一样。”刘大柱一转身又出去了。
潘桃冷笑了一声,刘大柱现在再难听的字眼她听了也不会伤心了。
走回去一巴掌拍到桌子面上,潘桃用扫帚尖指着刘小勇鼻尖。
“快写,听到没有?不写出来就不许睡!”
刘小勇哭成狗了:“……好。”
他妈真的变啦!
他平时嘴再坏,也是仗着潘桃疼他,现在潘桃狠起来了,刘小勇的末日就来了。
他总不能真把他妈举.报了吧,不行啊,到时候来个后妈更狠怎么办哟。
躲在角落的刘小萍羡慕地看了一眼刘小勇的纸和笔,然后匆匆忙忙低下头,不敢被她妈发现。
与大房的愁云惨淡不同,小刘家一片阳光灿烂。
这两家报社不像省报那样财大气粗,但是一家也给了五块钱,加起来又是十块!
两个十块加起来,就是二十块!
太简单的算术,怕是让只学了十以内加法的刘小萍来,她都会算。
但是张秀红非得仔细地、矫情地、不厌其烦地算了一遍又一遍。
完事了还不放心,张秀红翘着兰花指捏着钱的小边边,生怕把崭新的票子弄脏弄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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