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麦,就是孝顺!”张秀红感动的一塌糊涂,拉着人就问,“你说是不是?小麦是不是特别孝顺啊?”
她这个人太不讲理了,自己王婆卖瓜就算了,还逼着别人也承认她家瓜好。
有人不愿意捧哏,张秀红就掰着手指跟这人数刘小麦的那些孝顺往事,不停地念不停地念不停地念!
——再正常的人也要被她念到大脑当机。
更何况潘桃和刘老太不在,也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跟她别苗头,都虚假又花里胡哨地夸了刘小麦一通。
夸得刘小麦面红耳赤,而张秀红眉飞色舞。
四婆知道今天大概看不了那两封信里有多少钱了,歪了歪嘴朝旁边一缩。
没人挡着,树荫下的邮差同志终于可以直勾勾端详刘小麦了。
很瘦小,他昨天对刘小麦也是这个影响。
但是可能今天预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滤镜,这位年轻邮差突然发现刘小麦周身气势不似常人……
张秀红和刘小麦娘儿俩谢绝十八相送,自己回家呢,路过树荫底下,就听见喃喃一声“文曲星”。
“!”张秀红紧张了,忙不迭地看过去,和自言自语的小邮差目光正好对上了。
“你也看出来了?”张秀红表情复杂。
被打断思路的邮差:“?”
张秀红压低声音:“关于我家小麦是文曲星下凡这件事,你心里知道就好,别说出口,这事容易惹麻烦。”
邮差同志终于清醒了,看到张秀红这一本正经乃至于杞人忧天的样子,他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难道,文曲星不是形容词吗?
可能确实不是,因为张秀红还在催他:“同志,你听没听见我说的话啊?”
小邮差:“……我听见了,你放心吧。”
行。
刘小麦和张秀红对视一眼,兴奋地往家跑。
拆信拆信拆信,搞起来!
看着她们都背影,邮差同志摸了摸鼻子,想了一下,骑着自行车往县城家里去了。
路过大塘埂,有一个长相宛如年画娃娃的小姑娘一个人蹲在大塘埂上挖野菜。
一条鱼从塘里蹦出来,脏水弄得到处都是。
“啊,鱼鱼,福宝该怎么帮你回家啊。”
邮差同志路过的时候刚巧听见这一句,要是往常,他就要停车下去,帮小鱼重回美好的大塘里。
可惜这会儿,他脑海中只有刘小麦。没分出一个多余的眼神,脚下用力一踩,他二话不说离开这片大塘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