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陶老师向来佛系,她是不会因为刘小麦跟自家同事争吵的。
她只是拍了拍小吴老师肩膀:“别郁闷了,耐心等就行了呀。报社的回信迟早有一天要寄过来的,林校长肯定也等着看呢。”
小吴老师抿了抿嘴。
她们的对话刘小麦不知道,刘小麦感觉她要起飞了。远远看见有一辆自行车驶松梗大队,车座上安着的绿油油箱子特别显眼。
是邮局的!
刘小麦心里仿佛有一群小人在蹦迪,升起一种强烈的预感,她等到了她等到了!
邮差同志还是之前给张秀红送报纸的的那一位,踩着自行车问人:“请问刘小麦同志家怎么走?”
被他问的人正是无所不知的四婆。
但四婆再无所不知,这会儿也有点迷茫了,刘小麦……同志?
是同志吗,是这么说的吗?
问的是张秀红同志吧。
她往田里一指,“在那里呢,你去喊一声她就知道了。”
于是邮差踩着自行车到了田边,对着田里的那堆老大叔老大娘喊:
“刘小麦,哪个是刘小麦同志?”
同志?
连张秀红都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千钧一发之间,村口刮起了一阵小旋风,直接刮到了邮差自行车旁。
“我我我,邮差叔叔,我在这里!”
刘小麦跑得急又说得急,一张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珠子都起水雾了。
邮差同志对她还是有点印象的,上次他来这个队里送报纸,就是这个小姑娘接下的,是她的妈妈上了报。
看到这回又是她过来,邮差同志有点惊又有点喜。
“小姑娘,这次上报纸的又是你家人?”
单纯的邮差同志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是刘小麦本麦。
毕竟这是省里报社寄过来的回信。他们送得多,一看就知道是回投稿的。一摸那个信封的重量就知道是过稿子了,里面有钱。
乡下知青多,能过稿厉害归厉害,但也不到让人啧啧称奇的地步。
最起码到现在为止,邮差同志的内心状态还是跟等边三角形一样,稳定,特别的稳定。
信封上写着寄给松梗大队刘小麦,他就特别有想法地加上了“同志”二字。
田里的张秀红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
上报纸!
他们家又有人上报纸了,那必然是松梗大队文曲星刘小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