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张秀红很赞成,“等你读过高中回来,说不定能接妇联李主任的担子。到时候我们小刘家在松梗大队就真正地站起来了。”
“那也太久了吧。”刘小麦表示拒绝,“我肯定是有出息的,但是光靠我不行。这几年我要读书,小豆小虎还小,我们小刘家想过好日子还是得靠你们啊,刘二柱同志和张秀红同志!”
“我跟你爸?”向来自信的张秀红同志不自信了,“那可不行啊小麦。我跟你爸要是为了多挣点工分在田里累死累活的,身底子就要熬亏了,到时候老了反而给你们小的增加负担。”
张秀红同志振振有词,刘二柱同志必然是支持她的。在刘二柱眼中,张秀红即正义。
“麦啊,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你们姐弟三个统共就一个爸一个妈,熬坏了就没有了啊!”刘二柱语重心长。
刘小麦:“……”
不愧是原锦鲤文里最难打倒的反派,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别说她没这么想过,就是真这么想了,现在肯定也被她爸她妈的这套理论说服了。
“错了错了!我怎么可能自己安逸读书,让爸爸妈妈为了一口吃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苦干呢?”
何况就那么一点工分,根本不够他们一家五口吃。
“我爸是必然要当大队仓管员的,我妈可以去妇联帮忙教小姑娘唱.红.歌嘛。”
刘二柱和张秀红都惊呆了。
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担忧地看向刘小麦。
“麦啊,你今天是不是真的受到刺激了?”
太敢想了,太敢说了。
“才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话。”刘小麦一脸的认真,“爸,何春富都倒了,这等于是已经把你抬到仓库门口了,你没事就下来走两步,就走两步,能不能行啊爸!”
刘二柱反复思考,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大着胆子说:“这个……我好像真的能行。”
“二柱,你可真有本事!”张秀红激动了,对着刘二柱大夸特夸,“我们小刘家以后就靠你养了。”
刘二柱把胸一挺,刚准备说几句特别男人的话,刘小麦已经朝他和张秀红中间一插。
“不行啊妈,你要跟我爸一起分担,你难道要指望我爸这个老实人养活一家五口吗?”
“……”张秀红很挣扎,“我倒是想跟你爸一起养家呢,可你讲的那个什么妇联太不现实了。我又不识字,人家不可能要我当干事。”
“谁说要当干事了,当临时工也行啊。妈,你去教教人家唱歌,挣点油水,还有名声,轻轻松松的不香吗?”刘小麦也是满肚子的歪理邪说,“当干事有编制,反而束手束脚的,到时候组织还管着你,不让你占别人便宜,这简直太吃亏了。”
……张秀红心动了。
但嘴上还是在说不可能:“小麦啊,我跟你爸不一样。好多人支持你爸当仓管员,又没人支持我教小姑娘唱.红.歌。除了你们,队里都没有人知道我有这个想法。”
“也不难。我爸在台上说了一通就好多人支持他了,妈,你要是有机会了上台高歌一首,也会有很多人被你震住的。”刘小麦鼓励道,“妈,我相信你肯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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