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家门口围满了人,有的人还坐在树荫底下看,有的小孩子骑在大人脖子上看,热闹的不得了。
张秀红同志就站在人群中间,像自由女神像那样右手高高举起,手心抓着一块肥皂,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来,大家都看看瞧,这块肥皂,潮乎乎的,是个人都晓得才被用过。”
张秀红转了一圈,把肥皂前前后后无死角地向周围的人展示。
四婆也和刘小麦他们一道赶来了,佝偻着身子过来看了一眼,立刻嚷嚷起来。
“确实,红子讲的不错,这肥皂才被用过!”
刘老太虎着脸:“别瞎讲!我们老刘家那么多肥皂,谁会偷用你的这块?”
张秀红冷冷地看她一眼,把肥皂贴着窗台放的那面一翻,“妈,你用的时候没注意到吧。我昨个晚上把这里划了道印子,现在怎没有了呢!”
四婆一看,立刻来劲了,大声作证:
“红子没扯谎,这块是有一道白白的小印子,都快被擦没了!”
四下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张秀红跟他们一起下工回家的,一到家就和刘老太吵起来了,那用这肥皂的显然另有其人。
老刘家除了一个城里媳妇姚静不用干活,也就剩下刘老太干着轻活可以提早下工了。
刘老太气得老脸通红。
张秀红还歪脖子斜眼睛地挑衅她。
刘老太受不了了,她“嗷”了一声就向张秀红冲来,准备用暴力教她做人。
张秀红一屁.股就被她冲坐地上了。
“妈,别打了!妈,我肚子疼!”
狂化后的刘老太根本听不见她的求饶。
直到刘小麦一马当先瘸着腿扑过来尖叫——
“妈,你、你流血了!”
“妈妈!妈妈!”
刘小豆和刘小虎也凄惨地跟上前,都仇恨地瞪着刘老太。
他们两个突然一左一右抱住刘老太的腿就开始撕咬、捶打。
“坏人!坏人!”
刘老太……刘老太已经懵了。
她瞪着一双老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秀红的下面,殷红的血液弄的满裤子都是,都在泥土上湮开了。
张秀红眼神都散了,手捂住小肚子,嘴唇一张一合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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