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老大哥,刘大柱关心了刘三柱几句,亲亲切切的。倒是刘二柱,永远在神游天外,一声不吭,好像一只饱受风霜的冬瓜。
刘三柱:“……”
刘大柱见多不怪,歪了歪嘴,“他就这样。”
还没怎么着呢,刘二柱就喜欢摆出这副被人欺负了又不敢还手的窝囊样。
这显然不能说服离家多年的刘三柱,他心里有自己的理解。
一出门,他就叫住闷着头赶路的刘二柱。
“怎么了,二哥,还记着昨晚那事呢?”
刘二柱就转过身觑着他,想着他说的那事是自家媳妇摔跟头,还是自家大姑娘被罚饭。
“我知道,小军闹肚子那事,不能全怪小麦。”刘三柱已经和气地笑起来了,“小麦一直长在乡下,不晓得城里孩子不比他们,喝不习惯生水。这个是见识问题,我跟静子都没怪小麦,你也别自责了。”
“……”刘二柱弹了弹耳朵,回过身继续往前走,不想搭理刘三柱。
“二哥,我是真心的!”刘三柱认真极了,“我们哥俩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弄得你心里有压力。二哥,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刘二柱绕到他跟前,很是感动,“三柱啊,小麦没叫错你一声叔。你说你干什么呢,晓得她受委屈了,还要给她钱买糖吃?”
刘三柱:“?”
什么东西?
老刘家,潘桃已经焦虑一早上了。
起先刘大柱在,她还能忍忍。刘大柱一离家,她马上靠近刘老太。
“妈,小麦怎就这样任性呢。”
刘老太目光如炬地四下张望。她们婆媳俩正站在厨房里,做出一副刷锅的样子。
厨房门外头吃饭的人已经走了,厨房小窗外面是空空荡荡的院子。
都没人偷听,可以放心讲话了。
“也就这个时候还能任任性。等定了亲,她想躲懒都没地方躲。不下田不上锅,到了婆家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刘老太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潘桃忧心忡忡:“小麦不下田,陶家同意跟她先定亲吗?”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刘老太冷笑,“走着瞧吧。”
“我怕陶家变卦嘛……”为了她儿子的学费,潘桃也觉得,刘小麦必须下田!
“陶家命根子指望小麦救命呢!我们这边不急,他们那边才急得慌,到时候给钱才舍得。”刘老太懂得可真多。
潘桃佩服极了:“妈,高还是你高!”
“妈,福宝和小军要上厕所,你们这个茅厕怎么用?”外头传来姚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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