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平时都是我跟你说训练的事情,但是萤基本上都不谈自己在做什么嘛。”澄夏说道,“只会让我多注意、多小心,也不说点别的。”
她看起来好像并不意外。
月岛萤抿了抿唇,想起一件事:“距离修学旅行快一年了啊。”
“是哦。”澄夏点了点头。按理说应该再去一趟清水寺将到期的御守还回去,但是那样好麻烦,还是采用虔诚的净化方式吧——她说了半天,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不会是想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京都吧?!”
“……我可什么都没说。”
“但我没时间诶。”澄夏却默认他有这个想法一样,“十月末的时候,我恰好也有比赛,虽然是很小型的那种。没关系,我们以后再去京都就好啦,反正时间久着呢!”
……他真的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就已经把“以后”都想好了。
月岛萤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澄夏:?
怎么突然?
“心情稍微有点复杂。”月岛萤说道,为什么人会这种既高兴又不爽的微妙情绪啊?
她抱怨着把头发散下来,因为没拿梳子只能简单地用手理了理,很像伸出爪子梳毛的小狐狸一样,在街边扎辫子。月岛萤想到他现在已经比之前更懂得如何捕捉拦网的时机了,说不定能拦下赤井泽前辈几球,于是问她要不要来兄长所在的球队看他练习,澄夏当然说好呀,他就低头握住她柔软的头发,帮她扎辫子:“你动作太慢了。”
“万一你弄得不好看怎么办?”澄夏质疑道,要拿出手机照镜子。结果被他拉住手腕,带去站台等巴士:“赶时间。”
天气有些冷了,时间太晚的话她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当晚,月岛明光小声地问她:“南云同学,你的辫子是不是,梳歪了?”
澄夏:?!
“月岛萤——!!”
十月二十五日,仙台市体育馆,春季高中排球赛·宫城县代表决定战正式打响。
但这一切,澄夏无缘目睹。
“为什么今天是木曜日(星期四)啊!”她趴在桌子上说道。
“如果明天上午的比赛赢了,他们下午还有一场。”胡桃真说道,“然而明天是金曜日。”
上课日,没有社团比赛的人当然要留在学校里好好念书了。
“小胡桃,你说我明天下午能不能装病翘课。”澄夏突然说道,“我看了一下场次,他们明天下午很可能要对战青叶城西。”
“你不能。”她伸出手把跃跃欲试的澄夏按了回去,“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月岛和山口保证,说‘你们放心比赛,上课时落下的笔记就都交给我’了吗,你要是不在这里,他们的笔记怎么办?”
可恶!
“放心啦。”胡桃真说道,“不要那么沮丧,乌野已经不是六月份的乌野了,他们现在比之前更强大,第三日的比赛我们一定能看到。”
……拜托,请一定要打进决赛,让她有机会过去加油!!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澄夏诚恳地说道,“小胡桃,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