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闻翻开剧本,指着其中一页说道:“你看,最后这场戏有你带着尹思琪飙车逃亡的场景。虽然到时候拍摄远景肯定是特技演员上,但拍车内近景和特写的时候那种感觉你也要拿准。看你这孩子那么乖也不像飚过车的样子,所以你得找个时间体验一下,最好自己上手……”
张闻的话让叶祈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还真飙过……好吧,那是坐在副驾驶座上“被飙”。
“怎么样,有什么打算没有?”
叶祈远犹豫了下,问道:“导演,我们剧组有专业的老师吗?”
他这句话刚问出口,就见张闻挂上了“你看我们剧组那么穷谁飚的起车谁请得起会飙车的就算要教也是流于表面还是你自己想办法”的复杂表情。
叶祈远见状叹了口气,只能道:“刚好我有个朋友熟悉这个,我去找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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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的十五号,是纪尧固定的进行心理治疗的日子。
在这一天,他会推掉所有的工作,雷打不动的在熟悉的心理咨询室里呆上一天。这种治疗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即使选的医生是最好的倾听者,但日常生活中的纪尧显然不是个合格的倾诉者,所以这种治疗收效甚微。
之所以继续,也只不过是纪尧将其当做了生活中的固定程序罢了。
纪尧有严重的洁癖,这种强迫行为从他十几岁时便开始,直到后面愈演愈烈。还在纪家时,纪尧虽然意识到自己行为和心理上的异常,但纪家复杂的环境并不允许他寻求治疗,他固定的治疗是从进入娱乐圈之后才开始的。
咨询室的心理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面目平静又慈祥,让人看着便有种倾吐所有烦闷的欲望,当然,这种效应显然不包括纪大影帝。
今天,看着纪尧依旧穿得一丝不苟,迈着仿佛被仔细丈量过的步子走进咨询室时,将这一幕看了近乎十年的心理医生突然有些心累。
她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了,在专业领域也得了不少的奖项,更是成为一流大学心理系的荣誉讲师,但是面前的这位病人显然是她漫长的行业经历里最让人感到沮丧的部分。
“谢医生。”纪尧颔首打了声招呼,便走到一旁自己惯常用的椅子前坐下。
这一幕谢医生也非常熟悉,她敢打赌十年来纪尧每次来她这里,打招呼的语气和点头的弧度都几乎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