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惨淡,“非是我败,非是我败……是天不允我,天不允我啊!”
“五星聚?”潘垚仰头瞧玉镜府君,“五星聚怎么了?府君,你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吗?”
五星聚?
玉镜府君想起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不好!”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此处灵炁暴起,玉镜府君的袖袍如舒展而开的白云,朝潘垚卷去。
与此同时,灌湖村里,如一处石头拱门下的井面上,那片将黄未黄的秋叶被风吹动,叶尖处撩动平静的古井,水面有波纹点点起。
一池水吹皱,异变起。
只听风越刮越大,倏忽地,天上有光一闪而过,幽蓝天幕下,那靠近的五颗星越过了最后一点位置,成一条笔直直线。
刹那间门,天上星光彩大盛,星光汇聚而下,直刺古井之处,石头的拱门裂开,将下头那口百千年不见日光和月光的古井露出。
星光直刺,穿过黑黝黝的深水,分毫不减力度和亮度,一路往下,最后落在了七星宫台阶上的这处空地上,和妙清道人炼化千年的凶气缠绕一处。
星光至阳,凶气至阴。
一白一黑的双炁相互交缠,互不融合,最后竟成八卦之形。
两炁胶着缠斗,八卦在水底肆掠而过,水底有飓风骤起,撩起巨大的旋涡。
灌湖村底下有水波暗涌,唯一是出口的老井处水面漾动,却因为禁锢阵法,这井水不曾一分一毫的溅出。
因着村子的娃娃一事,大江小江歇得晚,瞧着被风吹得摇晃不停的风灯,也只探出窗,嘀咕一句,这是要变天了么。
紧着,家里的窗户阖上,上床闭眼睡下了。
早些歇着,明儿事情还多着呢。
……
湖底起了旋涡阵阵,宫门外的群尸都受了影响,直挺挺着身子在水波之中,个个随着水动而动。
偶尔有几个入了旋涡,又随着旋涡而出,白目不曾闭合,凶光接连不断地朝八卦至阴的一面汇聚而去。
这儿一地的狼藉,也不知过了多久,绽绽而亮的八卦停歇了,好似达到了一种平衡。
它重重地落在白砖之处。
浓雾褪去,露出了七星宫连绵的宫殿。
瞧着飞檐斗拱的七星宫,妙清道人哈哈一笑,拂尘一扬,环顾过这一处的宫殿,眼里有怀念之色。
“千年了,时隔千年,我终于是破了这禁锢。”他转头瞧向前方,只见那儿站着个人影,广袖宽袍,一身白衣,当真是皎如玉树临风前。
只是此时他的模样颇为狼狈,束发的玉冠碎了一地,长发披散而下笼罩了那如仙的面容,瞧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手都抖了去。
似是难以置信,他往后退了两步,又往前寻了几步,面有着急之色。
“潘垚?潘垚!”
呼唤的声音在此处回响,却不见人应答,玉镜府君手诀一掐,一声声潘垚如钟声漾出一样,一点点传远,要是人还在这,一准儿能听到。
可惜,无人应答。
玉镜府君眸光一沉,正待继续注灵,此时,就听妙清道人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别白费功夫了,省点力气吧。”妙清道人心中也痛,瞧到这一幕却也痛快。
他席地一坐,颇有几分肆意,目光瞧过玉镜府君,上下打量,只见他不单单是发散了,方才护着潘垚和飓风相抗,仙灵亦有所损失。
也是,那飓风可不一般。
那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