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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砸,一下又一下……脸都被砸烂了。”审讯室里,江新伟的声音很轻,像担心会惊醒什么存在一般。

……

不知什么时候,遮天的乌云退开了,短暂地投下沁凉冰冷的月色。

月光照在宾馆后厨边的这条小路上,冷冷幽幽。

宾馆每日有客来,一日三餐,一年四季,天南地北汇聚而来的人,不拘做啥,都少不了吃的。

因此,后厨这后边的小路就没有干净过,猪鸭羊鸡的血,褪毛的热汤,炒菜喷出的油烟,杀鱼刮鳞的腥气……灰色的石板路都有了一层又一层的污垢,黏糊又油腻。

混杂着腥臭和菜香,味儿常年不散。

如今,除了牲畜,这儿又添了一个有着四肢的人,也像牲畜。

张大旺抬头,手中还紧紧攥着红砖头,他抬头,视线撞进吓懵的江新伟眼里,咧嘴笑了一下。

小年轻的眼镜还丢在不远处,月夜下,一脸血的张大旺吓人得很。

对于江新伟来说,他半跪在地的身影被月色拉长,人动,影子跟着动,和从地底爬起的恶魔没什么两样。

“这个归你,剩下的归我。”张大旺丢了根金条过去,将密码箱一阖。

他斜睨了一眼,三角眼一挑,有几分漫不经心。

“怎么?不会是嫌哥哥给得少了吧。”

江新伟目光愣愣,他瞧到了,密码箱里少说还有二十来根金条,一沓又一沓的钞票,对比自己慌乱接住,拢在怀中的金条,简直是牛毛一根。

他自然不甘心!谁能甘心?

可手中的金条被张大旺摸着丢来,此刻,上头还沾了他手中的血和脑浆,黏黏腻腻又腥臭。

鼻翼间环绕着这滋味,让人惊惧得几欲犯呕。

“哥、哥,您说得是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少呢?”对上张大旺瞧来的目光,江新伟赔着笑,小心又畏缩,暗暗还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红砖,躬着背有几分警惕。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这大力气都是哥出的,我、我就打打下手,盯盯梢什么的,不值当不值当,我做的这些事啊,真不值哥哥给我这一根金条。”

他低头瞧了一眼金条,再抬头,脸上堆上一团笑,笑得讨好又小心。

“哥给我这根金条,那是哥大方!我哪里会嫌少?这不是成忘恩负义的人了?我知道,哥你对小弟好,不想我今晚白忙活……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张大旺被捧了几句,因着杀了人而激动的心又一阵高兴。

整个人轻飘飘的,像着不到地一样。

“你知道就行。”他随手一抹脸上的狼藉,笑得有几分肆意。

秋日的气候微寒,几人都穿着长袖的衣服,此刻,张大旺袖子上沾了很多血。

这一抹,非但没有把他脸上的血点和白点摸去,反而又添了一条条血痕,更添凶悍残暴之气。

见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张大旺索性也不擦了。

“你,一道来做活!”板砖一指人,声音不容拒绝。

收了贼赃,哪里能手脚不沾血的?

呸!得是共犯才成!

……

审讯室里,想起过往的事,江新伟的神情还有些空白和麻木。

“人和畜生也没差,脖子一抹,血放了放,身子就白了下去,再宰就没有那么多血水……本来,大旺哥进厨房拿了砍骨刀,准备将人剔了肉,肉煮了后再搁到厨房的菜里,炒了卖了,采买猪肉的钱还能再贪一笔。”

“宾馆人多,吃上个一天两天的,也就卖完了——”

“实在吃不完的,也不要紧,回头往馊水桶里一放一掺,猪能吃干净。”

“最后,骨头煮了煮,能丢的丢,不能丢的就埋。”

这话一出,除了见多识广的李明亮公安,几人面上都有些不好看。